夫子繼續說道:“剛才我也說過,如果你說的是其它的什麼事情,或許我可以幫助你一把,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在規矩當中,就算我有想要幫助你的心思,我也不會做出來的。”
冷風說道:“規矩,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夫子想了一下,對著冷風說道:“如果是剛才的那一群還未曾進入社會當中去的小孩子們,問我這個問題,那麼我一定會說,規矩非常重要,但是,你若是問我這個問題的話,那麼我就一定會說,規矩其實並不太重要。”
冷風想了一下,對著夫子說道:“可是老師,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夫子回答道:“不錯,我以前跟你說的是前者,因為那個時候的你,也還是前者,然而現在的你,早就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所以,你可以無事於這些規矩,正如你所說的,其實這些規矩,終究隻是人來定的。”
冷風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最後,卻又皺起眉頭來了。
“老師,既然我都可以無視規矩來做事,那麼你為什麼就不可以呢?”
夫子笑著說道:“既然你都可以的事情,我有什麼不可以的。”
“重要的,隻是人各自的身份罷了。”
“你的身份多樣,但變來變去,你終究隻是一個人罷了。”
“然而,我卻是不一樣。”
夫子看向了遠方,看向了小山村的盡頭,看向了天路,看向了京都皇城,最終,不知道看向了哪裏。
冷風也抬起頭來,同樣看著遠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始終跪著的緣故,冷風的目光永遠也無法看的完全,就算他始終盯著不懂,眼睛已經幹澀起來了,但,還是最多隻能看到那一條連綿不絕的天路罷了。
夫子就著這月光喝下去了一口酒,然後把葫蘆遞給了冷風,對著冷風說道:“起來吧。”
冷風雖然站了起來,但是捧著葫蘆,卻是始終都未曾飲下。
不光是駭怕,更多的則是敬畏。
夫子對著冷風說道:“我這葫蘆裏麵的酒,雖然比不上剛剛離去的酒鬼李白,但也不是你平時的時候就可以喝到的。”
冷風這個時候,才仰頭灌下了一口。
酒入愁腸,竟然化作出來了兩行清泉,在冷風的眼角之間流淌下來。
“如何?”夫子看著冷風,也不催促,隻是默默的等待著。
良久,冷風把葫蘆還給了夫子,用手擦拭掉眼角的餘光,重新變成了原先的那個蝶傲不馴的冷風。
冷風再次躬身長拜,對著夫子說道:“多謝老師答疑解惑,我現在感覺非常好。”
夫子把葫蘆重新別在了腰畔之間,對著冷風說道“既然如此,以後的路,便是由你來選擇了,畢竟,我不會永遠都可以教導你。”
“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始終的記住,不管你以後會做出什麼事情,或者是殺人,或者是救人,都不要落入邪道之中,那邊是我給你最後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