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恒坐在老爺椅子上,手執拿毛筆,不斷地在寫滿紙上,勾圈修改著,時而皺眉,時而停頓,像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讓他很難下手處理。
書房門被打開,溫恒抬頭看著屋外,是門外的一名把手之人,應該有事要找他。
畢竟他們都是自己親信,知道規矩的。
“有什麼事嗎?”,溫恒沉聲道,聲音很冷漠,隨後收起剛剛所寫的,放於桌子的抽屜之中。
這是那名把守之人,彎腰屈身,行禮道:“老爺,小姐回來了,要見您。”
“哦”,溫恒眉毛一展,隨口道:“叫她進來吧。”
“是。”,把手之人後退,出了屋外。
隨後對著溫喬說道,“小姐,老爺讓你進去。”
溫喬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便進了屋子。
剛進屋子,門便關了起來,看情況應該是守衛關的門。
門雖被關起來,屋中倒是亮堂,有亮光透過紗窗,屋中也有點著幾盞油燈,絲絲的黑煙從油燈上飄起,消散在屋中。
這書房以前倒是沒怎麼進過,畢竟從小父親就不給進入的,怕貪玩弄丟了什麼重要文件,而且有時這裏也有許多外人來這裏會話,此時溫喬打量著書房,看起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多是書籍,不過書桌上擺滿了各種文件信封,不過很整潔。
溫喬收起了眼,對著溫恒行了見麵禮,道:“女兒,溫喬見過爹爹。”
“什麼時候回來,也不回個信,好讓我叫人接你。”,溫恒展開笑容,像是慈父。
溫喬回道:“今天不久才回來的。”
“有沒有見過你的娘親沒?”,溫恒拿起桌上才沏好的一杯茶,有點燙,吹了吹風,便小品一口。
溫喬抬頭看著溫恒,對於溫恒還是有點陌生,雖說是自己的父親,當經常忙於公務,倒是不常見,見過的幾次都是蹙眉,看起來上位者的位置坐久了,沾染上的不怒自威的模樣,讓人疏遠,倒是不常見他笑。
“之前見過娘親的,這才拜見父親的。”,溫喬對著溫恒道。
“那就好,你母親膝下就你一個女兒,而且她自身也是體弱多病,你娘親經常想你,獨自以淚洗麵,我也是勸不得的,你要常回家看看啊。”,溫恒放下茶杯,停頓了會,歎氣道。
溫喬聽了溫恒話,心中也是流露出一絲傷悲,可惜她要在社稷讀書的,若是以前在家中多識些字,也多些時間回家看看母親,有些後悔當初的貪玩,任性。
“女兒曉得,謝父親的提醒。”
“那你這次回來可是有什麼事?”,溫恒問道。
溫喬回話道:“這次因為要舉辦四大書院大會,時間會有點久,我又是參加這次大會的一員,所以教習特意批準我回家的。”
“哦,社稷書院的大會,我也聽說有此事,沒想到你剛進學院,就能參加,不愧是我溫恒的女兒,倒是隨我和你母親,有些天資的。”,溫恒點了點頭,誇讚道,若是常人聽了自然會受用萬分,畢竟溫恒如今也不過中年,已經是左相之位,雖說是有背景出身,但若沒有寫天賦異稟的才智,早就被人給擼了下來,官場可不是那麼好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