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炙國、徽戌城
鄭誠的雙手搭在林雅姬的兩胯上,從後麵慢慢進入了她的身體。
隨著皮肉的拍打聲越來越響,空氣中彌漫著細小和濡濕的聲音,林雅姬發出了急促的呼吸和輕盈的喊叫。和連無名不同,在她的心裏,連無名是一個刺客,而鄭誠,更像是一個戰士。他們兩人的容貌大相徑庭:鄭誠肌肉發達,皮膚白皙,強壯而動作迅速;連無名則是體格精瘦,膚色沉黑,舉止優雅而敏捷。
最後那一下,她緊閉雙眼、張嘴呻、吟,紅發隨著身體劇烈晃動。
林雅姬枕著鄭誠的手臂,側身靠在他的身旁,鄭誠則輕輕撫摸著她的香肩,她的鎖骨,美的像一根雕刻過的碧玉。他看著她,聞著她發縷間的味道。激情過後的林雅姬臉上並沒有泛紅,依然感覺像覆著一層很薄很薄的冰雪,富有質感,卻不願意去輕易觸碰。
“想你了。”他在林雅姬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並輕聲說道。
林雅姬並沒有回應,鄭誠在想她有沒有聽到,可是女人的腳卻在被子裏抽動了一下,然後起身坐在床上,雙手捋起自己的長發,“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這裏是一個刺繡學堂,是林雅姬的閨蜜、同為富家小姐的聶蘭楓開設的,聶小姐因為喜歡這座大豪宅的獨特格局和幽靜環境而將其統統買下,一半作為學堂,一半作為自己私密的品茶、賞花、享受靜逸之所。
她和鄭誠幽會的地方,便在這另一半的客房內。
鄭誠光著腳丫踩到了上了漆的高貴扶木地板上,腳背上青筋分明,他全身赤裸地坐在床沿,隻有被子的一角遮著私、處。
他看著林雅姬的背影,女人此時已經在梳妝桌前整理儀容,傍晚的餘暉透過窗格落在她的身上,宛如幽靜的月夜裏從山澗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隻不過這水像是由蜂蜜釀成,光看著就甜入人心。
甜歸甜,卻始終猜不透。
他隻是一個漁夫的孩子,出生在河邊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落,聽聞人們說在城裏掙錢快,於是便背上簡易的行囊、帶著全村姑娘們的失望和眼淚,離開了小漁村。
那一年,林雅姬的母親在城郊遊玩時遭到匪人綁架,幸而最後毫發無傷。林沉遠一怒之下打算擴充月皇近衛軍,鄭誠看到告示前去參加選拔,經過層層篩選最後進入預備軍訓練。
第一次見到這位月皇族的大小姐是在秋日裏的一個涼爽午後,近衛軍和受訓的他們在校場旁邊自己圍起來的一塊空地上玩蹴球,不知誰一腳將球踢去了後方的樺苑,這撿球的任務自然就交給了還是新人的鄭誠。
他小心翼翼地穿過小樹林進到花園內,球落在了池中,浮在一圈蓮花葉瓣的旁邊,林雅姬就站在橫跨水池的曲橋上,那天她身穿一身紫色衣裙,和血紅的發色撞在一起,令鄭誠一驚。
那種氣質,他從未見過,即便是到了徽戌城,也沒有。
“你嚇跑了我的魚兒。”她淡淡地說道,隨即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微笑了。
那個微笑,鄭誠至今仍舊記憶猶新。
他也想回以笑容,卻緊張地僵在原地,臉上做不出任何表情。
林雅姬就這樣轉身離開了。此後的幾天,鄭誠都像是丟了魂一般,他也偷偷跑去過樺苑,卻最多隻能遠遠地見到林雅姬有時一晃而過的身影。
於是他拚了命的訓練,直到正式加入了月皇族的近衛軍。
再次見到林雅姬的時候,鄭誠終於鼓起勇氣,對她說了一句,“小姐,可以教我喂魚嗎?我上次,太過緊張了。”
林雅姬本想不理睬他走開的,就像上一次鄭誠麵無表情那樣,但最後還是忽然笑了。
之後大小姐便點名要他成為自己的近身護衛,回憶總是那麼美好,他們就這樣自然地相愛了,背著她父親,背著所有人。
直到林沉遠某天需要有人為他去一次西陸,鄭誠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因為他知道,如果一直隻是一名護衛,他和林雅姬,便不可能有結果。
總得要博一把,哪怕隻博得了林沉遠一丁點的賞識,也算是跨出了一大步。
如今他回來了,得到的卻是林雅姬和連無名已有婚約的消息。雖然大小姐和他又恢複了以前的那種關係,但鄭誠心裏總覺得,林雅姬像是變了一個人,對他的態度也和以前不太一樣,他多次想開口問她,但自己又算什麼呢?會不會讓對方感覺自己這隻癩蛤蟆急著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