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較為溫和,沒有灼傷般的感覺,僅僅隻有暖意。
原本應該是讓人舒爽的氣候,而肖魁卻苦不堪言。
當然並不是因為氣候的緣故,僅僅隻是那壓在自己身上的喪屍大哥。
粘稠而伴著不知什麼物體的惡臭液體,嘀嗒在肖魁的臉上,因為自己的大意,沒有計算喪屍的嗅覺就飄飄然的靠近,而導致了如今的悲慘現狀。
那近在咫尺的喪屍的髒臉,布滿了對新鮮血肉的渴望,幾乎是本能一般,在喪屍撲上來的瞬間,肖魁抬起雙手,卡在了喪屍的喉嚨上,那一張一合的嘴,肖魁不敢讓自己的身體去嚐試一下這位仁兄的咬合力。
此時的近距離的接觸,肖魁確切感知到了喪屍的力量,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阻力一般,肖魁直接就被撞到在地了。
原本就弱不禁風的身體,更是被這樣一撞,讓肖魁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如果說這是一隻完整的喪屍,那麼肖魁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了,僅僅隻是近距離的爆發力就強大到如此地步,那麼那一雙布滿鮮血肮髒的手,會有何等的力道?
可惜的是,這位仁兄喪屍,或許是因為饑餓,自己啃掉了自己的手,僅僅隻剩下半個手掌在那裏,連骨頭都被嚼爛了。
那半隻手掌不停的在肖魁身上蹭來蹭去,卻發揮不到應有的攻擊力。身體為了撕咬眼前的獵物,而不停的聳動著,好似做著什麼活塞運動一般。
肖魁的臉黑到了極點,不僅僅是因為這種被壓製頻臨死亡的險境,最主要的是,肖魁感覺自己被侮辱了,那種赤裸裸的玷汙,還是被一隻喪屍,而且是一隻男性喪屍。
這就不能忍了。
你可以咬我,可以吃我,但是你不能在我身上蠕動。
肖魁一發狠,膝蓋往上一頂,雙手下意識的一泄,就將身上的種馬一般的喪屍給頂到一邊。
力道原本是並不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哪怕隻是頂到一邊,或許是因為被喪屍羞辱的一種感覺刺激了大腦,力道起碼翻了一番。
立馬手忙腳亂的站起身來,將褲兜內的蝴蝶刀拿出來握在了手中,並與倒在地上的喪屍拉開一段距離。
身上的肌肉及其的酸痛,卻被內心的寒意給壓了下去,剛剛幾乎才從險境中勉強逃離的肖魁,強迫自己把呼吸平穩下來。
對於自己來說,這已經算是一種幸運了,沒有被喪屍造成的傷口。
雖然沒有確切的資料來證明喪屍是怎麼傳播與感染的,但是根據以往的電視情況來看,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確信自己沒有被喪屍傷到後,肖魁才看向了眼前的喪屍,沒有立即逃離,一是因為喪屍的速度並不快,而且四周暫時還沒有其餘的喪屍出現。
二是肖魁現在很不爽,自己被一隻可以說是不完整的喪屍從心靈和身體上都侮辱了。
再三確定自己不是因為這個喪屍是殘廢,肖魁才選擇留下來繼續逗留的。
喪屍在地上掙紮了許久才再一次站起身來,肖魁更是平整下心來繼續觀察。
如果有其他人在這裏,或許早就用武器把這隻喪屍給解決掉了,這有什麼好看的,惡心又滲人。
恰恰肖魁並不打算這樣,自己對於戰鬥力而言,或許一兩隻肖魁能夠逃離,一旦數目龐大起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肖魁所需要知道,或者說是了解這種生物,來確保自己能夠避開,或者是數目不多時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在距離較遠的時候,喪屍的移動速度極慢,但是一旦到達攻擊範圍的時候,那猛然爆發的速度也是極快的。”
口中念念有詞,並且再一次拉開了與喪屍之間的距離。
“攻擊過自己一次後,哪怕壓低自己發出的聲響,或是稍微拉開更遠的距離,喪屍都能緩慢的鎖定自己的位置,是因為什麼?”
肖魁下意識又開始咬起手指,對著喪屍發起呆來。喪屍隻要靠近一步,他就會錯開一步,場麵幾乎使任何一個正常人感到驚奇。
似乎無法收集到任何有用的情報了,肖魁放下手指,看向了眼前的喪屍。
“既然沒有任何疼痛反應,就算是喪屍,你的本體也是人類,那麼,你的一切行動來源就隻有一點,那就是控製身體的大腦。”
麵對喪屍的靠近,肖魁自顧自的說著,不知道是說給喪屍,還是給自己聽的。
同時,肖魁猛然發現現在不停思考的自己,居然出奇的冷靜。
“不殺了你,我就會被你殺掉啊。”幾乎是咬緊了自己的牙關。
“站在自己麵前的並不是一個人。殺了他,並沒有什麼。”反複的安慰自己,肖魁發現沒有任何可以確認的情報後,內心所閃出的,是殺掉這個喪屍。
肖魁沒有殺過什麼東西,哪怕是一隻雞,這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和平年代,動不動就殺人如麻的事情離自己還太遠了。
內心的掙紮強行被壓了下去,“這已經,不是以前了……”
似乎是確定一般,喪屍的距離越發的近了起來,肖魁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