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血紅的眼眸,伴隨著急劇攻擊性的吼叫,匍匐在地的喪屍,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這鞠樓的身形上。
“速度很快,如同野獸。進攻性極強,攻擊力很大。”肖魁啃咬著手指,靜靜的站在原地,發呆一般觀察著這隻喪屍。
雷越和安琪都看傻了,完全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變的,為何如此大膽。
逃避?恐懼?畏懼?帶著這些情緒,你為何選擇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保持著一成不變?淘汰的人隻會是你。
肖魁深深的了解這一點,並且把這一點死死的刻在了自己的行動中,當麵對第一隻喪屍的時候,就已經拋棄掉了這些無所謂的東西。
所以,他現在能夠直麵這種恐懼,既然遇到了,如何去麵對,去了解,去破解這僵局,才是肖魁會去思考的他覺得最具有意義的事情。
如果沒有辦法解決,那麼自己也就沒有辦法在未來的時光中活下去。
既然不久後就會被淘汰,肖魁不如現在就被淘汰掉算了。
選擇要活,那就要比任何人都要狠下心來改變自己。
也許是被肖魁那淡定的樣子所感到疑惑,喪屍並沒有立刻發動攻擊,而是低吼著示威。
似乎在被感染後,所有生物的本能都被下意識的激發出來,拋棄到理性的認識,存留的卻是骨子裏的本能。
眼神中沒有恐懼,沒有疑惑,沒有情緒,肖魁就是這樣。
倘若被感染的生物屬於拋棄掉了理性和認知。
那麼被肖魁舍棄掉的就是本能與情緒。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進化。隻有在舍得與不舍之間做出選擇,才會邁出前進的步伐。
沒有勇氣舍棄掉本來就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不能有所擁有的,肖魁的理性,讓他做出自己的選擇,同理,喪屍的進化,也做出了它們的選擇。
“茫然攻擊,會露出破綻,如同之前兩人的手槍一般。”肖魁清楚的發現了,喪屍被攻擊到的部位,原本流動的鮮血已經停止,顯然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在受到攻擊的時候,喪屍會進行下意識的躲避,找尋新的攻擊路線,這對自己很是麻煩。”
肖魁可沒有雷越那麼強反應神經,能夠在那種速度下的攻擊中找到防禦的機會。
自己需要摸清這個生物的行動軌跡,光靠自己是辦不到的。
“喂,那個女人,還能動吧?”肖魁沒有轉過身,但是朝著那已經守在雷越身旁關注著自己的安琪說道。
“恩!”雖然肖魁的話很讓人不舒服,但是安琪知道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雷越似乎受了內傷,暫時不能行動,那白發的少年一直在發呆,在安琪看來就像是嚇傻了一般。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移動,從而吸引這個家夥的注意力,在它試圖攻擊我的時候,你就開槍阻止。”簡單的話,肖魁也不願意去多說什麼了,他已經感覺的到,離自己不遠的喪屍,已經開始準備攻擊了。
“啊?”安琪還沒有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抓緊時間換好了子彈,瞄準著地麵的喪屍。
這一次卻沒有著急開槍。
圍著肖魁,喪屍緩慢移動著,終於耐不住性子,猛然飛撲過去。
“砰!”安琪的槍聲適當的響起。
槍法很是精準,朝著喪屍飛撲的軌道射了過去。
“吼!”沒有打中是肖魁意料之中的。
在空中以奇妙的角度扭轉身體後,平安落地,轉過身,正欲朝著安琪的方向飛奔過去。
可是,在這個時候的肖魁,卻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喪屍的動作一般,不緊不慢的幾步,就再一次擋在了喪屍的麵前。
這是何等詭異的畫麵,倘若遭遇這種情況,是個人都會選擇逃跑,有誰會大大咧咧站在喪屍麵前,與它對視的。
喪屍也被麵前這個毫無攻擊力卻安靜要死的人類給整的有點發愣,在它的思維中,這是不符合常理的判斷。
可是拋棄掉思維的它,哪裏會明白什麼道理,隻能老老實實的被安琪的手槍給封住了位置。
總是被肖魁擋在麵前,若是要進攻,就會被子彈打傷,可是不進攻,本能裏麵對敵人鮮血的渴望卻催促著這一點,喪屍在本能的指控中呈現了誤差。
遵從本能的生物,性子幾乎是一根筋的。
看起來滑稽的場麵,卻被肖魁計算著。也在肖魁的帶動下,場麵也不是那麼急迫,安琪也放鬆了不少。
可是,子彈總是會消耗幹的,這樣下去的拖延,最起碼,在安琪眼裏,沒有什麼意義。
“接下來,下一次攻擊,喪屍會不顧受傷的危機來攻擊自己,那麼……”肖魁沒有對安琪說什麼,他知道,接下來,機會隻有一次了。
這種僵局,完全是因為運氣好才能達成的。第一,安琪的槍法不錯,才能讓喪屍有感到危機而必須放棄進攻的機會。第二,就是有肖魁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就是死死的擋在你麵前,你要打我,你就會受傷,你不打我,我就不讓你過去,反正我是不會躲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