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晌午,終於遇到了一個沿途的小茶店。
我一屁股坐下來:“老板,一碗水還有五個肉包子。”我從懷裏掏出些碎銀子,昨天受了小少爺的‘指點’,我早就把錢袋給丟了。
老板娘聽見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正奇怪著,出來竟然看到個小娃娃坐在外麵,四下看看似乎身邊並沒有跟大人。正逢亂世,這小娃娃膽子可真大。這樣想著,還是端著東西出來了,畢竟有錢可賺。
“謝謝。”
說完拿起包子啃起來,真的是餓壞了。
老板娘剛走到幕布後麵,自家男人就神神秘秘地把她拉過去耳語:“那個上官將軍不是發了一個通緝令嗎,現在在到處搜捕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你看,會不會是…”他示意了一下外麵正在吃東西的女娃娃。
“哼,連個孩子都不放過,簡直禽獸不如。”
“你小聲點!要是被官兵聽去了,指不定救你沒命了。婆娘,不如我們…”
老板娘沒好氣的推了推他:“那個將軍沒人性,你也跟著沒人性了?人家就是個孩子,你還想拿一個孩子去領賞嗎?況且你也不看看,我們是亡國之民,那上官瀚海是我們的敵人!”
“你這婆娘!”男人急了,“可是有一百兩黃金呢!”
“再多我也不幹!”
撇下那個男人,老板娘打包了幾個包子,然後和一疊鹹菜端到世界桌子上,凶狠道:“吃完快走,這包子是贈送的,還有,那邊有輛馬車,要是你會駕馬車就拿去。”頓了頓,“別回頭。”
“啊?好…”對於這個老板娘這麼不友善的行為我也是一頭霧水。然後看了眼布簾後麵那個不懷好意地打量自己的男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感到了這個老板娘的好意。所以包子也不啃了,一並包起來,謝辭了老板娘就去找那輛馬車。
馬兄倒是悠閑,嚼著幹草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驅馬車…還能有比這個更新鮮的事情嗎!
“馬兄,別慌,我就是打打你屁股。”
變態!馬兄鼻子哼出冷氣!扭頭不理會這個小丫頭。
糾結了半天,我才七歲,怎麼想都是駕馬車比就騎馬安全,好歹要是馬失控了我還能跳車,應該時速不是很快吧。這樣想著,已經去牽馬頭,把它拽到大道上。還真是。!拽不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馬拽出來,然後學著電視裏的樣子坐在木板上,拿起鞭子。
“駕…”拿著鞭子的手糾結的半天不敢打下去。馬兄聽見了細弱的一聲‘駕’,驚得顫了顫,然後身上卻沒有疼痛感,不覺回過頭,裂開大嘴像是在笑,我勒個去,你個弱包子,還敢打你馬爺爺不成,有本事你就打啊,我看你敢打不,小丫頭。
“啪!”
我擦你個大爺!馬兄眼角含淚,沒想到這丫頭糾結半天竟然真打下來了,雖然很輕,但是作為一匹馬,還是懂這個動作的含義,慢悠悠的動起來。
“你倒是走快點啊。”我真的是,靠你我還不如自己走路了。抽下去的鞭子加重了力道,馬兒嘶鳴一聲,加快了速度,沿著大道往前小跑。馬車也顛簸起來,還真是不習慣。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顛得不像自己的了。
一隊士兵騎馬沿著大道奔馳,打聽到一個拿著羽國宮裏錢袋的七八歲孩子往這條路走了,一隊人邊馬不停蹄的趕來。忽見路邊一個青色錢袋尤為顯眼,領頭人便停下來喊下屬去撿過來。
“是羽國宮裏的錢袋。”
“那必定是將軍要找的那個小孩子了。”
一隊人不覺加快速度跑起來。沒想到運氣這麼好,正愁丟了那小孩子蹤跡,竟然在這裏看見了。錢袋在大道邊,估計那小孩子走的就是大道,那隻要沿著大道,也不難追。不久又看到幾條分路,就拉了一個旁邊耕種的婦人來問。
“有的有的,今天早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往那邊去了,就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