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常帝有三十六個妃嬪,這些女人毒辣異常,若不是西常帝命令其他人不得靠近你,在服侍你的人上也嚴格挑選,恐怕你也活不到現在。不光是這些,藍楓山莊的那位也居心否側,我上次聽大寶說了,便去暗中查了一下,嶽維恐怕也在算計著什麼。”
我眼神終於有了波動:“這個可以有,誰叫他家的小受受不爭氣。”
花遲以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盯著她:“你竟還有心情管這些,外麵為了你血雨腥風,而你悠然自得。上官允修這幾日未在虞城,不過再收到封後消息後正往虞城趕,估摸三日後到達。現今朝堂暗潮湧動,你又在朝中沒有任何背景支撐,也隻是手握兵權的上官瀚海和皇帝強權壓製,我是怕他們壓製不住。”
“上官瀚海?”我小口抿著杯中的茶水。
“就是鎮國將軍,上官允修的父親。他征戰四方,攻城略地,軍功無數,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影火教從不接他的名字,上官瀚海這個人,武功高強,警惕心又高,不易刺殺。當年,也是上官瀚海扶持西倉界稱帝。”
“我聽說他很癡情。”
歎了口氣,雖然世界的關注點有點問題,但好歹證明她有在聽:“上官瀚海與林侍郎之女林婉兒青梅竹馬,為博紅顏一笑,他曾將梅山數百棵梅花樹移植到林婉兒的住處。隻是後來林婉兒與羽國國君相愛,先帝賜婚,林婉兒成了羽國國後。但上官瀚海癡心未改,在正妻死後,再未娶妻,所以他隻有上官允修一個孩子。”
“那為什麼,他要屠盡羽國皇宮。”我想起娘親的慘死,那斷了半截的脖頸。
別哭,別動,別說話。
影火教收集天才情報,花遲對於其中原因,自然清楚:“羽國妃子琪妃,出於嫉恨,派人將林婉兒五馬分屍,琪妃為人知歹毒,世人皆知。所以上官瀚海將林婉兒之死歸咎於琪妃和羽國國君,在攻陷羽國後拒絕接受投降而進行血洗。”
我眯著眼,似笑非笑,一口將杯中所剩的茶水飲盡:“砒霜味兒的。”
“什麼意思?”
“這水是砒霜味兒的。”
我指著我剛才喝的茶水,花遲聞言將杯子打翻,怒道:“那你還喝!”
“喝了又沒事。”
花遲聞言才想起世界不僅是神醫,還是連扶幾花都毒不倒的百毒不侵體質。然後她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看來披霞殿已經潛入敵人,在查出凶手前你千萬別離開我半步。這件事我讓西常帝自己解決,正好給他點事免得老來煩你。”
“嗯。”
怎麼讓西倉界解決?花遲總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訴他吧,那第一個被抓的絕對是她,所以在西倉界再來披霞殿時,她將那壺茶水呈給西倉界,皇帝的飲食都會試毒,所以茶裏的毒馬上就被公公查出來。頓時龍顏大怒,一幹人等跪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那是我平時用的茶壺,怎麼會有毒呢。”我身手去抓茶壺,說不上演戲,我一直都是出了名的波瀾不驚。但是手還沒碰到茶杯就被西倉界抓住了。
“有毒,碰不得!”
我笑了笑:“我是大夫,有分寸。”我裝模作樣地審查了一番,“是砒霜,一種低級毒藥了,但簡單粗暴,殺人是可以的。”
“有人對你下毒!”西倉界麵色冷冽。
“我以為你會覺得是我要殺你。”
西倉界才想起自己抓住世界的手時的不妥:“若是我死了,金庫你也拿不到,所以斷不是你。”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慧眼’,也一本正經地表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