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代最不能錯過的場麵就是操場,尤其是籃球場。看一群或帥或平庸的男生在太陽底下肆意張揚的拋灑他們的英姿,汗水淋漓地顛著籃球往前衝的模樣,就足以讓旁邊看打球的女生拍手叫好。因而,瘋瘋癲癲的我們對於帥哥還是很難抗拒的,路過籃球場往那邊看掃視的時候,很自然地脫口而出:“那男的背影還挺帥的呀”。
老大立刻拋出“哦,那個是二班的k某,呀要不幫你介紹唄。”笑得一副媒婆的奸樣。
“必須滴,下次去好好地打量打量”我也開玩笑地回應。
沒想到一下子在宿舍傳開了,直接把我和那個k某給硬湊成一對了,很深刻地感受到流言蜚語的可怕。
相遇後,便是時光一日一日隔開彼此的距離,也就好似慢慢淡忘了那一次的深刻。
慧如是我們班典型的氣質才女,對於她的了解也就止於她的文字和外表,一頭簡單利落的短發和文靜的外表,清新卻不乏深刻的文字,是語文老師經常念叨誇獎的文字才女,與我們這些氣質不佳且瘋癲毫無形象可言的人兒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
在我們的眼中看來,慧如經常會跟兔牙的同桌換座位,兩個人坐到一起,她會問他一些學習上的問題,時而說說笑笑。坐在他們後麵的我時不時抬頭看都是兩個人那麼般配的背影,雖然沒有很在意,也無關我任何事,但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偶然遇見他們並肩走在一起,是我們在後麵嘰嘰喳喳地八卦著關於他們的曖昧,我看著慧如在他身旁,淺淺地笑著卻感覺那麼甜蜜,連看他的眼神都是那麼的投入深情。而他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古銅色的皮膚,深邃的眼眶和筆挺的鼻梁在陽光透過的林蔭下儼然一個漫畫中的少年。
期中考試過後便是高一年級的籃球賽,我們班進入總決賽了。因此一向認為那些所謂的娛樂活動隻能使人喪誌忘本,嚴重浪費學習時間的年年竟然網開一麵,還號令全班都必須去籃球場給他們加油打氣。鄭錦仲是我們班籃球隊的隊長,外號是“小詹姆斯”,帶球闖入對方陣營後再投籃是他的拿手絕活,因而為我們班拿下不少分。
那天下午,全班聚集在籃球場為他們呐喊助威,我們的對手是二班,碰巧我那個緋聞男友k某是二班籃球隊的,老大就一直在那嘰裏呱啦個不停:“王若水,你是該為我們班加油還是為你們家那位加油啊”,笑得花枝亂顫。“你想死的話就繼續說”,我冷不盯地瞪了她一眼。慧如站我旁邊,手裏拿著瓶水,微笑著看比賽場上的鄭錦仲,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流轉。鄭錦仲接連投進幾個球後,我們班就遙遙領先二班很多分,我們也就隨之尖叫呐喊著,慧如也開心地大笑起來。中場休息過後,顛著球往前衝的鄭錦仲被對方不小心撞倒,重重摔在地上,膝蓋和腳踝劃破了一大片,不得已下場休息。我的心不自覺的揪了一下,看著他一瘸一拐地走下場,心裏很不是滋味。
慧如急忙跑過去,把水遞給他,一臉擔心地問他的傷勢,他隻是淺笑地搖搖頭。“我扶你去校醫室看看吧”慧如架著他的手轉身走開了,他回過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我趕緊轉頭過去假裝繼續看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