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婆婆嗎?舍不得她,在夢中看她來了?緩緩的,睡夢中的人兒有清淚悄悄滑過眼角,晶瑩剔透。也激蕩了另一人心中湖,掀起悲韻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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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陽光已透過窗欞射進屋內。天,何時竟已大亮了?她睡了很久嗎?眼睛還沒能適應強烈的光線,不禁閉了閉眼。
再次睜開眼,屋內陳設依舊,隻是卻少了那抹慈愛的笑顏的居所,顯得幾分蕭條。
環顧四周,沒見到昨夜那抹絕色的人影,是走了嗎?不知覺的將手按在胸口,那裏竟有些微微的酸澀,明明昨晚她還在氣惱怎樣勸離那個麻煩的人兒。隻是為何一想起他就此離去,心中會空落落的仿若丟失了什麼?
甩了甩頭,撇下那不明的情愫,緗玥起身到桌邊欲為自己倒杯水緩解一下喉嚨的幹澀,卻意外發現水壺旁的油紙包著的饅頭,用手解開外麵的束縛,發現那饅頭還微微帶著點餘溫,想來買來並未置放的太久。這是,是那人特意留下的嗎?心裏陡然多了一絲溫暖,這份突升的暖意,竟是他昨日將自己從那夥人手中救出時,也未能感受到的。
移步窗前,看著依舊燦爛的陽光籠罩下,曾經和婆婆一手整理的簡樸的小院,想想以後就隻剩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這裏了,不禁有些黯然神傷,低垂的微微顫抖的長睫毛在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伴著“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一進門,洛漓便發現了靜靜倚立窗邊人兒,纖瘦的身影籠罩著談談的感傷,讓人忍不住憐惜。
此時,被門聲從沉思中驚醒的人兒,才發現了剛進門的寒漓,迷離的目光掃過那月白色身影,及手上尚有血跡滴落野兔和幾隻不知名的飛禽。
不由微微一震,原來他不是走了,而是捕獲一些野味回來。隻是,他又會在此待多久呢?心裏知道,其實自己對他並不排斥的吧,不然,昨晚自己又怎會毫無戒備的在一個陌生人麵沉沉睡去。
“醒了?吃過了嗎?”將手上的東西隨意扔在一邊的角落,轉身含笑麵對兀自站在窗口的人兒。
“你,沒走嗎?”本想道謝的,誰知,一出口卻沒了原來的意思。
“一醒來就想趕我走?枉我一大早去山外給你買了早點,還打來野味給你補身。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的哦,我說過以後由你照顧,直至補償完我的救命之恩為止,不是一夜醒來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吧?”。霸道中略帶無賴的話語,勾起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眼前的人十足十像隻算計的狐狸。
“我......”哼!我又沒讓你救!心中這樣想,隻是話卻說不出口。
“還杵著幹嘛?趕緊把那些處理了,我餓了。”大聲嚷嚷的抱怨聲,似有無限委屈。
不待緗玥發表任何意見,便半怨半嗔的支個理由將欲發表意見的她打發了。看著頗不情願離去的人的背影,那抹狐狸般算計的笑容更深,還參雜著絲絲得意。
有些認命,心中不禁微微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