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曉雅點了點,沒說什麼,畢竟澆花嘛,都隨人的心意,喜歡什麼時候澆就什麼時候澆嘛。
在永平宮繞了幾個圈以後,段曉雅就將永平宮的路線記了下來,倒是肚子有些餓了,便匆匆回了正殿。
這會陳靈兒倒是悠閑,竟然坐在繡架前在繡花,美人青絲,指尖如夢,這一幕落在段曉雅眼裏不禁暗暗讚歎了一聲,古代美人這種大袖流轉,顧盼凝眸的姿態不知道比前世那些世界小姐漂亮多少倍了。
“這是你繡的?”段曉雅就差把眼珠掉進去了,繡架上架著一塊長一米多的淺粉色布料,細細的絲線一點點繡出來的荷塘月色恍如真實,讓人乍看之下,竟然有點難分真假的意思了。
陳靈兒輕笑了一聲,沒說什麼,眼神卻衝著身邊的宮女瞟了一眼。
宮女會意連忙說道:“那當然,咱們娘娘的繡工是宮裏最好的了,就連皇上龍袍上的花樣都是娘娘親自繡的呢。”
“哇,你好厲害啊,教教我吧。”段曉雅兩隻眼睛閃著晶亮的光芒望著陳靈兒,隻是沒有等陳靈兒說話,她自己卻又連連擺了擺手:“還是算了,教會了我也是繡不下去的。”
這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段曉雅是一個對什麼都好奇的,如果可以她倒願意做一個能工巧匠,隻不過除了那身武藝是迫於生存練下來的,其他什麼都是三分鍾熱度的。
“繡花最重要的是要耐心,像這麼細的線要繡出一朵美麗的花需要的可不僅是時間哦。”陳靈兒笑著給段曉雅說道,隻不過這話落在段曉雅耳朵裏也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對了,我們幾點吃飯啊?”段曉雅連忙揉著幹癟的肚皮問道,她光顧了睡覺了,倒是把吃飯這事給忘了。
這話一出,旁邊的宮女露出了訝色,隻不過一晃神的功夫就又恢複了平常,在宮裏當差,時刻都是把小命捏在手裏的。
“誰讓你跑去睡大覺的,中午的時候,皇上可是來了,宮裏也準備了不少的飯菜呢。”陳靈兒白了段曉雅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
“啊?皇上來了,好可惜啊。”段曉雅張大了嘴巴,扯著陳靈兒的手臂問道:“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喊我啊。”
“咳咳!”陳靈兒臉上一紅,連忙幹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段曉雅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唐突了,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小太監,這種說話的方式如果被人傳出去恐怕不殺頭也會被裏外脫三層皮吧,想到這裏,立刻扭頭狠狠瞪了身邊的那個宮女一眼。
倒是陳靈兒笑著拉了拉段曉雅的袖口:“沒事,本宮宮裏太平的很呢。”
聽了這話,段曉雅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陳靈兒擺了擺手,道:“傳膳吧。”
陳靈兒拉著段曉雅吃了一頓豐盛的晚宴以後,陳靈兒派宮女為段曉雅安排了房間,不像其他的宮女要住到太監館,而是直接留在了偏殿。
雖然段曉雅也知道這樣不合規矩,但是想想抽空她就將皇帝殺了,至於規矩什麼的還有誰會在乎呢?想到這些,段曉雅也釋然了,心情也變得激動起來。
白天睡了一天的段曉雅,晚上自然是精神的不得了,一點也沒有要睡覺的意思,揉搓著渾圓的肚皮,渾身更是充滿了歡脫的因子,尤其是身處這麼一個令人悸動的地方,不想出去轉轉都是騙人的。
由於有著那身太監服和陳靈兒給她的信物令牌,段曉雅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麵具,嘴角彎出一抹動人的笑意,皇宮,我來了。
偷偷摸摸的溜出了永平宮,段曉雅望了望周圍幾座宏偉的建築,最後決定向右邊走去,皇宮太大,她也沒有地圖,選擇右邊也是憑直覺。
明亮的宮殿裏點著無數的燈燭將屋子照的如同白天一般,就連地上掉下一根針都可以清楚的找到。
上官淩天披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坐在桌案前,案幾上擺著一壺清酒,兩碟果脯,還有一隻青花酒杯,空中月斜,風中香飄,對窗獨酌,淺醉微醺。
“皇上,您要是心情不好,老奴去樂坊傳幾個舞女來給您解解悶。”安知良捧著浮塵上前輕聲勸道。
“恩?”上官淩天蹙眉,他很像心情不好嗎?擺了擺手:“朕心情很好,你忙你的去,別來煩朕。”
安知良聽了這話,隻得在心裏微微歎息了一聲,躬身退下。
這幾日上官淩天總是微服出宮,但是每次都是敗興而歸,安知良想想也隻得,定是為了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了,可是天下之大,要想找一個女人何其難啊。
“破敗的木屋,月老廟,清河岸,黃金客棧,你在哪裏呢?小騙子?”整個大殿裏空無一人,有的也隻是上官淩天輕聲的呢喃還有酒落入杯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