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士?”一聽這個官稱,段曉雅就猜想一定是一些政治內幕了,索性了解下蘇學士,就幹脆不打算了。
畢竟世上最黑暗的就是政治了。
她剛好不感興趣。
上官銳卻是認得蘇學士的,便插嘴說道:“可是即將與我同行兩國的那個蘇學士?”
“正是!”秦丞相點了點頭,“他有個女兒,如今在後宮裏,被封為了昭儀,老夫想他們這種要置老夫於死地,應該是與那日老夫建議蘇學士一同出使有關。”
“殺人滅口,真是夠狠的。”段曉雅點了點頭,同時對於去阿蒙和尚霧兩國也不敢再掉以輕心,這還沒有去,陰謀就已經開始了,真不知道去了那兩國,還會有怎樣的事情。
從全羊樓出來的時候,段曉雅看著上官銳的臉,仍然是一副風淡雲輕,似乎今天丞相遇害的事情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
“阿銳,你覺得是誰做的?”
上官銳摸了摸鼻頭,無比自然的說道:“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嗎,有問的必要嗎?”
段曉雅嘴一歪,她怎麼會不知道!
她問是關心他!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
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以後變傻了的緣故,段曉雅怎麼看上官銳怎麼覺得這家夥越來越笨,以前是對她百般忍讓,現在可好,每天都恨不得氣死她。
“很晚了,我睡了。”
丟下一句,段曉雅直接回房。
月色極好,即使不點燈,屋子裏也如同鋪了一層光輝,段曉雅將外衣脫了放在屏風上,轉身直接躺在了床上。
下一刻,段曉雅卻一個筋鬥從床上翻了起來,本來的瞌睡蟲也一下子消失不散!
“出來!”
她剛才躺下就覺得有一隻男人的手,也怪她太大意了。
“這麼久不見,曉雅就是這麼對我的嘛?虧我千裏迢迢的去了飄渺島,真是讓人寒心啊。”說話的正是寒冰。
段曉雅摸著手裏的銀針重新放下,她剛才還以為是刺客,如今聽寒冰這麼一抱怨,更是無語至極!
“你給我下來。”
寒冰慢悠悠的從床上走下來,魁梧的身材站在段曉雅麵前,一個高大,一個嬌小,寒冰低著頭望著眼前的女子,嘴角微垂,“曉雅,你後位不保,就沒考慮過溫柔一點?”
“不用你管!”
“那你兒子我可丟海裏喂魚去了。”寒冰悠悠一笑,眼裏一片促狹。
段曉雅一怔,下意識就問:“什麼兒子?”
她可是冒充的公主啊,至於兒子不過是她信口開河的啊!
“你忘了?”寒冰無語!
“哦,我想起來了,不過現在好像不需要了……”上官銳已經好了,而且太後和皇上都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至於旁的人,她也懶得理會。
“好吧。”寒冰搖搖頭,“沒事了。”
“晚安。”段曉雅一揮手,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寒冰眼裏無比落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為眼前的女子鞍前馬後了,隻是如今覺得自己所做的那些努力,都在她心裏起不來一絲漣漪,不禁有些失落。
如今離開,是不是就證明他的前塵是一場空?在她的心裏滿滿消散,最後化作一縷輕煙如雪,無影無痕?
這麼想著,寒冰隻覺得腳下灌鉛,挪不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