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人群議論紛紛,縱然是陳警官那風吹雨打幾十年的老臉也感覺火辣辣的發紅。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警察的臉都被他們丟光了,想想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居然被一個手無寸鐵的青年嚇得畏畏縮縮,還眼睜睜看著一條重要線索被毀,這讓他感覺丟人至極。
可真正經曆過樓上之事,別說他們十幾個人,就是再來一百個也同樣會膽戰心驚,到現在他們都感覺像是進入了玄幻劇一樣雲裏霧裏,麵對這樣一個非人類,他們又能怎樣?
最終在林楓逼視的目光下,陳警官選擇了妥協,歎了口氣事宜其中一個警察幫林楓開車。
那警察哭喪著臉,顯然是不願意接近林楓,可又不敢違背命令,隻能畏畏縮縮上車,膽怯的看了眼林楓,見對方沒有其他要求,立刻開車疾馳而去,他恨不得立刻到達墓地遠離身後的煞星。
林楓乘坐的車離開,後麵陳警官等人連忙上車跟上,不管怎麼說,呂久德這條線消失了,可林楓還是要帶回去的,否則他根本無法向上麵交差,就算害怕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有警車開道,一路上暢通無阻,不論是紅燈黃燈都照闖不誤,比出租車方便多了。
在這種優勢下,原本四個多消失的路程兩個小時便抵達,林楓抱著骨灰壇左拐右拐,最終來到一片背山望水走風如龍的地段,這是老道士生前親自查看過的一處墓穴並高價買下。
地上已經建好了墓葬,是由大理石製成,隻是上麵此時還是一片空白。
打開墓道,林楓將老道士的骨灰壇麵南向北擺放,然後將墓道堵死,隨後來到墓碑前,食指伸出,其上的指甲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生長,轉眼便長到了兩寸長。
林楓根本不理會身後一群人的駭然之色,抬指在石碑上工工整整寫著:“麻衣一脈呂久德之墓,不孝弟子林楓立”隨後則是出生年月與死亡時間,墓碑背後則刻著老道士一生的生平事跡。
短短幾分鍾,上百個字刻完,就算用機器刻也沒這麼快,而這一切卻是林楓以手指刻完,堅硬的大理石在他手下如同豆腐一樣,想這麼刻就怎麼刻,碎渣瑟瑟掉落一地。
而原本相距林楓十多米遠的陳警官等人看到這一幕,更是麵帶驚恐再次後退了幾十米,倒是那個對時勢了解不多的徐總兒子目露好奇震驚之色,除此之外居然還有一點點的崇拜。
林楓根本不理會那些警察的反應,從車上拿出大量的祭拜之物開始祭奠起來。
這一祭奠便又是一個小時,一項沒什麼耐心的警察們此時卻出奇的耐得住寂寞,沒有半句二話。
“師傅,瘋子先離開了,以後再來拜望您!”做完這一切,林楓拍了拍身上的土,直接向先前給他開車的那個警察走去,淡淡說道:“走吧!”
那警察實在被嚇得不輕,麵對林楓的話,居然傻不拉幾說道:“去……去哪?”
林楓皺了皺眉,不耐煩道:“不是要帶我去警局嗎?現在走吧。”
“哦……哦,好,這就走。”那警察滿頭大汗連連點頭,沒有對這種詭異的對話感到絲毫奇怪,反而鬆了口氣,心中慶幸,隻要這主不出什麼幺蛾子,送回警局自己就算解脫了。
對於林楓出奇的配合,陳警官也是慶幸不已,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這種慶幸隻是暫時的,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隻是他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警車再次啟程,毫無意外的抵達警局,先前在路上的時候,陳警官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局裏,稍微描述了下林楓的難纏,讓局裏的人早做準備,不過顯然是多餘的,因為林楓根本就沒打算反抗,自然也沒把警察局當一回事,如果他想離開,隨時可以離開。
隻是他感覺,為了自己轉生害死了那麼多無辜之人,心裏多少有些虧欠,他想用牢獄來緩解自己的罪惡感,讓自己不必再背負著虧欠進行以後的修行之路。
看著大量的警察以及特警持槍戒備,林楓搖搖頭,直接下車:“怎麼做,你們說了算。”
還是陳警官首先開口,在眾多機槍的環繞下,他終於稍稍有了一點安全感:“有些事我們需要審問你,不過考慮到你的危險係數太高,必須在監督之下審問,你沒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