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已經從伯爵的皮膚上滲透在了骨子裏,阿雅隻有忍了,誰讓她是高貴的伯爵夫人,人喊一聲,對自己都是畢恭畢敬的,即便是和伯爵到哪裏去,都是可以參見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可是這又有什麼用?
骨子裏,她還是當年那個歌姬,害怕被人發現當年的曆史,但是每一次看到輝夜,都會記憶起來,當年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多麼的可悲,竟然妄想成為一飛衝天的鳳凰,甚至……
甚至成為了這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其實在阿雅得勢的時候,已經壓下了這一段不為人知的辛秘,但是堵住了誰的嘴巴,都堵不住輝夜的,輝夜這個男人平時不會針對自己,但是每到這樣的時候,每一句話都成為了她心頭的一根刺。
這根刺已經在心裏紮根發芽,稍一觸碰都覺得疼痛,阿雅收回了心緒,看著麵前的男人,皺著眉,閉上了嘴巴,可是眼眶卻依舊紅紅的。
看起來梨花帶雨,果然惹來了伯爵的心疼。
雖然這個女人不過是自己的一個花瓶,一個工具,但是看到這個女人哭了,這漂亮的臉蛋上留下了兩道淚痕,畢竟也是自己的狗,不由反擊道:“如果你沒一次來,都是為了氣我的,那麼你還是別來了,有什麼事,和長老們說罷。”
這話是氣話,那裏還有長老,當年的長老已經被輝夜三下兩除二,這人都七七八八的,不過就幾個雜碎,一切都是伯爵在支撐。
這也是輝夜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聽到伯爵的話,輝夜瞄了易福諾一眼,“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蘇蘇的事情,蘇蘇是我的女兒,就算你們不承認,這個孩子也是我的女兒,不過嘛……”輝夜抬眸看了男人一眼,這個老人已經垂垂老矣,雖然坐在沙發上,但是他很清楚這個男人的感受,無力,憤怒,憤慨。
但是又如何?
輝夜不當一回事,雖然知道這個老家夥對自己是多麼的不待見,可是呢?可是伯爵暫時沒有找到可以替代自己的人,隻有這麼沉默了。
“還有就是封岸和蘇蘇的婚事。”
伯爵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唇角蠕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封岸的目光,和輝夜的表情,竟然安靜了。
“封家和我們弗洛德家族聯姻,是好事,可是,如果是挑選這個所謂的大小姐?”阿雅對伯爵已經很了解,看到老人的表情,心領神會,笑了笑,“當然,身份是不是太低了?”
這一句話是當年這個男人提醒自己的,當這個男人把她送給那個老女人的時候,這麼對自己說的,“這個女人的身份一般,不是什麼好貨色,雖然送給您,身份低了一下……”
輝夜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而後,又道:“但是勉強還是一個能用的,您看著用,要是不滿意,打殺隨您。”
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工具,阿雅當年就是這覺得的,輝夜根本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牲口,而這恨,也延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