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回到了平靜,每天進進出出,手忙腳亂的忙碌著,在萬花燈節後,桃枝倒跟我更加親熱了,時不時幫我做點活兒,閑暇時候也會和大多數女人一樣跟我八卦下,也都是清雅致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樓府的大少爺在清雅致含玉姑娘的房裏呆了半月有餘,終於在他老爹的提棍上門後,被他老爹悻悻地領回家了;品茗居的憐寒公子被一個長居禾城的富有老女人贖了身,聽說那老女人都五十多了,家裏的年輕俊男成堆…..諸如此類的八卦。每天這樣過來,日子也過的挺快,快的甚至我都要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了。一天黃昏,我幹完了一天的活兒,正坐在廂房的小院子裏,垂著腰想休息下,忽然肚子一陣刺痛,緊接著鼻子裏有小股的鮮血流出來,我疼得坐到了地上,“落言,你要不要吃…哇!你怎麼了?”這時桃枝從廂房走了出來,看到我這樣的情景,嚇得趕忙走到我的身邊,我在她懷裏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已是月落時分,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身上已不是那麼刺痛了,但是人還是覺得有著說不出的不舒服。眼睛一瞥看見桃枝的頭枕在了我的床沿,一瞬間我的心酸了一下,有點感動,原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也是有人關心我的,我動彈了下,桃枝也驚醒了,說道:“落言,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當時都要嚇死了,你那時鼻子裏不停地流血,我趕快叫廂房裏其它的丫鬟們出來,這才把你抬到了床上,後來是小蓮去請的大夫,大夫隻說你太累,開了副藥就走了。呀!藥還在小爐子上呢,我去給你端來啊!”聽著桃枝連珠炮似的的關心話,我心裏暖暖的,還沒來得及開口,桃枝已經出了門….喝完了藥,再三說著自己已經沒事了,桃枝才慢慢得走出來我的小廂房。桃枝走後,我躺在床上,經過剛才那番折騰已經毫無睡意了,外麵一輪圓月掛起,把我的房間照得通亮,我靜靜地躺在床上,想著傍晚暈倒的事。忽然窗外的柳枝一顫,一個黑影瞬間從窗外飛了進來,我一驚,剛想出聲,那個人已經到了我的床沿,一把把我的嘴捂住了,我驚恐得盯著他看,隻見他一身黑衣,合著月光,隱約看見他的臉也是被蒙住的。“別出聲!”隻聽一個女聲從耳邊響起,原來這個黑衣人是女的!“不要想著出聲,這對你沒好處,我是來給你送解藥的!”說著放開了捂住我嘴的手,“你是誰?”嘴巴一得到解放,我馬上問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急需解藥!”“解藥?什麼解藥?”我疑惑地問道。“你今日是否腹痛,鼻子也流出了血?”“你怎麼知道?”我更加疑惑了。“嗬,你還真是個單純的主兒,真不知主上怎麼用了你,忘了自己服下安魂丹啦?”
安魂丹,我差點忘了,半麵男給我硬吞下的毒藥,我一陣惡寒,“吃下去吧!安魂丹三月毒發一次,如果不及時服解藥的話,後果就不是流流血就完事的。”說著手裏遞了一顆類似藥丸的東西過來,我不做多想地吞了下去。剛吞下,隻聽頭頂一陣輕笑,“你吞的倒快,我如果給你的是毒藥的話,你不早死了,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還好我給你的是解藥。”“姐姐錯矣,我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姐姐既然這麼晚跑來給我送解藥,必不是耍人之輩。”“嗬,你這丫頭的個性我倒喜歡,以後你就叫我曼娘吧,我可是從來不對第一次見麵的人說出自己的名字的。”“嗬,真倒是和姐姐有緣了,我叫落言。不知我的毒何時能解?”“落言丫頭,衝你一聲姐姐,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想著擺脫主上,一切聽命,自會有解毒之時。好了,解藥我也送到了,出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落言丫頭,再見了!”說著就要飛出窗口,我趕忙說:“姐姐,那以後我怎麼拿解藥啊?”“這是一年的藥量,日期一到自會有人送來解藥。”說著扔下一個小瓷瓶,人早已飄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