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地移步過去,想要去看清這人的長相,就在同時他也慢慢得轉過頭來,在目光相觸的一瞬間,兩人的眼中各有一絲驚奇,“是你啊!”我先開口到,“正是在下,姑娘也在此。”白衣男子微笑道。原來這個白衣男子亦是那個梨花樹下的白衣吹簫人。“對啊,真的好巧啊!嘿嘿”我有點不知所措了,不知是不是遇到美男子頭有點發昏了。他還是那麼麵若冠玉,墨發高束,行止間充滿了一種文人墨客特有的氣質,就像一株空穀幽蘭。
“本想再遇姑娘之時,讓姑娘再聽我的新曲,可不巧,此次出來匆忙,落了玉簫。”白衣男子開口到。哇!他一口氣跟我說那麼多話啊,最重要的是他原來還想再次見到我!我都有點暈乎了。我正了正色,說到:“公子與我既是有緣,必是有機會的,恕我直言,公子的曲子裏包含了太多的哀傷和孤獨,不知是否?”白衣男子望向遠處的目光被我這番話拉了回來,以一種看不透的目光轉向了我,:“姑娘果真是在下的知音,我的曲子是太過清冷了!”
他沒有正麵承認我的話,卻在側麵默認了我這一番話。每個人大概都有一麵不想讓人觸動的傷痕吧,見他這麼說,我也沒想推翻他的話,曲子代表心聲,有怎樣的心聲才吹出怎樣的曲子,這個人肯定有很多不想讓人觸及的故事。“但公子的技藝確是人間少有的,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我微笑開口到。“姑娘謬讚了!”白衣男子答道。這算開了一個很好的話匣子,氣氛也一下子融洽了起來,我詢問了他這個世界比較著名的曲子,同樣的我也告訴了他,我那個世界裏的各種曲子,我們從簫曲聊到了琴藝,雖說在那個世界裏,我對談古琴不是很懂,但和他聊上幾句,發現他的神采是異樣的,興致很高的跟我說了最近他新編的幾首古琴曲。“姑娘認為此曲應用什麼曲調呢?”他又一次向我詢問道。我笑了笑,說到“不要老是姑娘,姑娘的了,我們既然認識了就是朋友了,我叫蕭落言,你可以叫我落言,你呢?”他聽了之後,報以一笑,說到,“在下名為清然。”他隻說了名字,想來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姓氏,人人都有他的隱私,我也就不多加追問了 。“嗯,清雅幽然,好名字!那我以後就叫你清然,我們是朋友了!”我伸出了左手,想和他握一下手,隻見他在低聲呢喃到“朋友….”。
見我伸出來左手來,有點疑惑地抬起頭來看著我,我一時有點小尷尬,說到:“呃….這是我們家鄉相識朋友的一種禮儀,兩個人成為朋友,為了表示友好,雙方要握一下手。”他點了點頭,踟躇著,但最終還是慢慢地握住了我的手,兩手相握的一刻,我竟然莫名其妙有種想哭的感覺,真是奇怪了。“落言姑娘,很高興能跟你做朋友!”,姑娘還是改不了口,得,隨他去吧,“嗯,我也很高興。”握了一會兒手,兩人有點靦腆得分開了握在一起的手。
我抬頭看著他,隻見他雖無明顯的笑容,但嘴角明顯是勾起的,這使我有點興奮(不知這是不是花癡的一種表現)。“公子,該回去了”,剛想說些什麼,隻見旁邊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很快的,那抹勾起的唇角就隱下去了,“知道了,你去備車吧。”“你要走了啊?”我問道。“落言姑娘,在下還有事要處理,要先行告辭了!”清然一拱手回答道。“我還能見到你嗎?”一問出口,我就想咬掉我的舌頭,我什麼時候這麼不矜持了?他已轉身的背影瞬間僵直,慢慢說到:“五日後的此時,在下還會來此!”說著走了出去,我又一次看到了他那白色的背影,那麼那麼的孤寂….“落言,我來啦!”桃枝這時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我剛才碰上一個熟人聊了幾句,讓你等久了,你剛才在和誰講話啊?”桃枝看著他的背影問道,“一個剛結識的人,隨便聊了幾句。”我回答道。“哦…這是紙筆,我們一起許願吧!….”入夜,我怎麼也睡不著,第一次嚐試到了失眠的滋味,因為我想到了他——那個叫清然的男子,他到底是誰呢?看他的談吐衣著不俗,必是有一定身份的人,這樣想著想著,我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