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農夫打扮的大聲說著話,從遠處走了過來。在茶肆隨便挑了幾個位置坐下,便繼續大聲交談下去。我身邊的這幾位高手,個個麵麵相覷,精神繃緊的樣子。不至於吧,幾個農夫而已,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看來做高手真是累,做跟頭兒出來的殺手更累!我想到。
畢竟是鄉野農夫,一坐上就把腳擱了上來,口裏也不斷吞吐著粗口。我看了看周圍,幾位“大神”個個麵若冰霜,神情索然。剛進來那會兒還喝幾口茶水,現在一副正襟危坐的神態。我一抬眼看向靜夜,他則一手端著茶杯,一臉玩味的品著茶,嘴角似乎還有些上翹。
幾個農夫的聲音慢慢放低了些,時不時朝我們這裏看來。我正喝著茶,也覺得他們望過來的目光很不舒服。我瞟了一眼過去,隻見其中的一兩個歪著腦袋,正竊竊私語些什麼。
“我去趟茅房,你們先聊著。”裏麵的一個大胡子拍了拍土色衣服的肩膀,起身說道。
說著便向我們走了過來。大胡子麵無表情的過來了,走到陰鬼旁邊時,腳下突然一個鬆勁兒,似是腳一崴。一手便順手搭在了陰鬼的背上。大胡子馬上拿開手,扶了旁邊的柱子站了起來。而其他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朝著他們看了過來。我感覺幾個高手的劍都在“嗖嗖”作響似是要出鞘。
“對不起,對不起!不小心崴腳了。”這時大胡子打破這個局麵,抱歉地跟陰鬼說道。
陰鬼瞧了他一眼,並未回答。隻是看了被他手扶過的地方,但很快視線就回到了桌麵上。
大胡子扶著柱子站起來,走了出去。
我們又坐了一會兒,但這期間,除了我和靜夜還會喝一兩杯茶之外,其餘幾人則一動不動地端坐著,不出一聲,甚至連聲咳嗽也沒有。對麵的幾個農夫這時也不像剛進來時話那樣多了,更多的時候則默默喝著自己手中的茶。氣氛一下子又降低了幾分。隻有茶肆的小二時不時穿梭在幾張桌子前後,往桌上的茶壺裏倒著水。
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響起,我回頭看了看,隻見剛才的那個大胡子回來了。不知是不是我看錯,這個大胡子眯了一下眼睛,迅速跟坐著的其他人交流了一個眼神。很快,快得讓人覺得隻是錯覺。
大胡子坐了下來,和桌上的人又說了幾句話。但他們的眼神再也沒有瞟向我們。
過了一會兒,其中的一個農夫就叫小兒上來,結了帳,走出了茶肆。
他們走出了茶肆,但那個大胡子似乎回了個頭,眼神,怎麼說,似乎有些……猙獰。我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