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睡那麼長的時間。當我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晌午十分,我精神抖擻地起了身。剛推開門,便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像堵牆似的,我一抬頭便迎上了他的眼睛。今日他帶著麵具,我總覺得看起來又那麼些別扭。
“醒了?”靜夜他徑自往裏走去,在桌邊坐了下來。這人怎的也不避嫌?
我無奈地皺了皺眉,把原來開著的門又打開了些。轉身便朝桌邊走去。
“哼,怕我會吃了你不成!”他冷哼了一聲,嘴角一瞥。
“屬下不敢!”我恭敬地說道。
“你…..”他蹬了我一眼。
我有些莫名其妙,這人還真是奇怪!這也不對,那也不稱心。到底想要怎樣?
“明日我要去琥珀了。你準備一下!”過了一會兒,他冷聲開口道。
“琥珀?那是什麼地方?”失憶後,我的記憶一片空白。
“齊國國都。”他此時站了起來,背手走到屋內的窗前,一聲黑衣隨風飄然……
二十裏外,兩輛馬車疾馳而來,身後卷起滾滾的漫天塵土。
這兩輛馬車已行駛了快一日一夜,途中每經過一個驛站便不停地換馬,車中的一人正閉目修神地坐在不斷顛簸的馬車內。此人白衣勝雪,一身如謫仙般的白衣一塵不染。一頭墨發更是映襯的此人麵如冠玉,絕代風華。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也許,也許,就能見到……她!
她!一想到她。車上的男子便突然睜開了眼睛,心中也有絲希望在燃起。
你是否在那裏?等我,……
連夜的行路,換做常人早已疲憊不堪。但男子的臉上除卻幾分憔悴和焦急外,並無一絲疲倦之色。眼裏似乎在期盼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