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中國長白山一帶的一個小村莊裏,而這個小村莊基本以外界隔絕,還過著些男耕女織,專門靠打獵為生的傳統生活,所以整個村子的男人基本都會武功。
但也因為這裏淳樸的生活方式,吸引了不少對外界感到厭煩的各行業的奇才,所以這裏就算以外界隔絕,但是也實施九年義務教育。
寒夜裏,細雪伴隨著寒風飄落,染白了大地的一切,雪地裏一間殘破的木屋,被風吹得發出了喀喀的響聲,屋裏也傳來了連續不斷的咳嗽聲。
“怡兒,媽媽快、快不行了,…。”簡陋的木屋裏,一名病得很重的婦女,強力睜開眼睛看著她唯一的女兒,祈求在她臨走前好好把她這可憐的女兒仔細看清楚。
“媽媽,別說了,”隻見一位剪著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大概十四、五歲的女孩半跪在床前,緊緊的握著母親瘦骨如材的手,早熟的臉上也布滿了哀傷,似乎也明白這將是她最後一次和母親的對話。
“再不說,媽媽怕沒有、沒有機會了。”那名婦女哀絕的笑了,笑眸下是多麼的不舍呀!
她可憐的女兒,從小到大沒有過上一天的好日子,因為她的病,小小年紀就肩負起整個家的重擔,每天靠打獵來跟別人換取糧食來養活她們母女倆。
如果當年她能堅強點、和爭氣點,她的女兒就不用跟著她過著這種苦命的日子,說不定現在正…。
怎麼辦,她還有很多事沒有教她的女兒呢?如果她就這樣走了,她的女兒要怎麼辦才好呀!難道一輩子都困在這個小山村裏嗎?
“媽媽,你別哭了,你一定會沒事的,如果有什麼事,我也會好好照顧我自己的,還有師傅不是也答應過你,會好好照顧我的嗎?到時候我就整日陪伴在師傅身邊,練練武功,打打獵,一定會過的很好的。”
不想讓母親在臨終前還為她擔心,女孩強擠出一抹笑,用手抹去母親臉上的淚,佯裝無事的說著。
但倔強的臉上還是流下了眼淚,伴隨著臉上強顏的歡笑,顯得更加的淒涼。
不、不,她怎麼可能讓她的女兒走上這麼一條路,婦女痛苦的搖著頭,咽下喉裏的苦澀,她顫著手撫上女孩的臉,蒼白無血色的臉端上一抹正氣,黑眸嚴肅的盯著女孩清秀的臉龐,“怡兒,答應媽媽一件事,好嗎?”
看到母親臉上的表情,女孩同意的點了點頭,“好的。”
“離開這個村莊,去韓國找你的親生父親。”婦女遲疑了會,閉上眼睛,把藏在心裏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當年她初中畢業,父母因交通事故去世而把她交托給嫁到韓國的姑姑照顧,因此十七歲那年,在那裏她認識了她這一生中最愛的男人。
因為家庭差距和國籍問題糟到了他家裏人的反對,但最終也因為她懷孕而勉強妥協,但唯一的條件就是她必需得考進漢成大學。
而她卻失敗了,在知道她沒有考上漢成大學後,她落慌而逃,逃回了中國,她甚至想到死,但卻讓她遇到了雲尼師傅,就是女孩口中的師傅,一位年過半百的尼姑,她把她們母女倆帶回了這個村莊,也是她教會了她女兒武功。
“媽媽,你說什麼。”女孩不敢相信的盯著母親,她父親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現在又……
“怡兒…。,對不起,騙了你那麼多年,其實你的爸爸根本沒有死,是媽媽沒用,咳咳……。”婦女睜開眼睛,話沒說完,就咳嗽不停,她痛苦的蜷縮著瘦弱的身子,緊揪著胸前的衣服,等待胸口的劇痛消失。
“媽媽!”女孩雖然為她的話震驚,但見到她痛苦的樣子趕忙拍撫著婦女的胸前,希望這樣能減輕她的痛楚。
“沒、沒事。”婦女緊咬著雙唇,強忍著胸前的痛楚,“聽媽媽把話說完,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老天,請給她點時間,再給她一點時間,把該說的都說給她這可憐的女兒聽。
“其實媽媽並不是這個村莊的人,當年是你師傅救了一心想死的我,把我們帶了回來,你媽媽本來是上海人,而你爸爸是韓國人,他叫、他叫樸恩智,是、是……。”婦女捂住嘴再次痛苦的咳嗽出聲,一股血腥味湧上了喉嚨,伴隨著咳嗽聲從她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