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昨日與喜鳴碰頭的那片小樹林,鐔頔與樊武趕到時,見喜鳴已先到了,與喜鳴同來的還有一沉靜的中年男子。
今日的喜鳴青玉冠束發,身上著一件青色錦袍,正是樊武在鳳歧夜市看見喜鳴時的那身裝扮,很有些少年貴公子的氣象。
喜鳴介紹中年男子時,隻說這是“堅叔”,其餘未再多說。
鐔頔與樊武打量那堅叔,見堅叔雖是一身本色布衣,卻不卑不亢,想來並非隻是喜鳴隨從那般簡單。
因時辰還早,小樹林裏除了喜鳴鐔頔四人外,再無其他人。
鐔頔見喜鳴與堅叔一臉沉重,便安排樊武到周邊警戒。樊武也看出來了,答應著便去了。
“公主如此急著將鐔頔招來,不知出了何事?”鐔頔也不客氣,一切安排妥當後,馬上直接問道。
喜鳴看了看堅叔,堅叔點點頭,喜鳴這才轉頭看著鐔頔,將高穆歙等人眼下應對天子分封韓淵鄭季的法子說了出來。
喜鳴當然不會抖落出高穆歙來,隻說這是己方眼下應對天子分封韓淵鄭季的法子。
鐔頔聽後,眉頭不覺皺了起來,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在阻止天子分封韓淵鄭季?”
喜鳴聞言說道:“我何時說過要阻止天子分封韓淵鄭季。”
鐔頔聞言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想想也是,好像這事確實是自己一直在自說自話,喜鳴從頭到尾也未說過她到鳳歧是為了阻止天子分封韓淵鄭季。
昨日喜鳴見過鐔頔後,回去隻說鐔頔樊武不僅是蒼茫鹽場的客人,還是那夜在黑礁林拿去堅叔鐵珠的兩人,然後說了自己與鐔頔見麵的情形。
此時,堅叔看著麵色尷尬的鐔頔,猜想喜鳴與鐔頔大概還有別的恩怨,隻是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鐔頔正想要如何搭話,堅叔已出來圓場。
堅叔說道:“鐔公子,實在不是公主不想阻止天子分封韓鄭二人,隻是眼下的情形,我等根本無法阻止此事,所以才想要先削弱韓鄭二人實力再說。”
堅叔所說眼下無法阻止天子分封韓鄭二人之事,鐔頔在鳳歧的這些日子也早已看得明白。聽了堅叔的話,他仔細想了想,眼下趁機削弱韓鄭二人未嚐不是好辦法。
“那鐔頔有何可效力之處?”鐔頔想通後也不與喜鳴計較,直接問道。
喜鳴剛才隻是看到鐔頔一臉嬉笑,又想起了當日在薈萃堂之事,自然氣不打一處來,也就逞了一時的口舌之快。此時冷靜下來,心知今後若是真要與鐔頔合謀,還是要將過往之事放下才好。
“我記得當日在漁福鎮之時,曾聽鐔公子說過,鐔公子家中乃是雍國大商,所以想要問問,鐔公子能否影響到雍國朝堂行事?”喜鳴問道。
鐔頔聞言心中不禁“咯噔”一聲,定定神才問道:“公主此話何意?”
喜鳴卻未答他,又繼續問道:“再有,我看鐔公子與那蒼茫鹽場甚是熟悉,不知鐔公子與蒼茫鹽場能否影響到呂國朝堂?”
聽完喜鳴這兩問,鐔頔不覺皺起了眉頭,他未直接回應喜鳴,而是說道:“還請公主先說鐔頔到底有何可效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