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與小說的互動
風格與特色
作者:馮麗雲
[摘 要] 長篇小說《尤利西斯》是喬伊斯花費了8年的時間才完成創作的,是一部經典的意識流小說。2003年來自於愛爾蘭的導演沃什把這部文學巨著搬上銀幕,他一人身兼多職,致力於把本民族的文學傳播到世界各國,同時也體現了電影創作者對喬伊斯的敬仰之情。本文通過分析小說《尤利西斯》及其改編電影,並以2003年沃什執導的電影《布盧姆》為例,深入探析在電影改編過程中對小說情節的凝練、人物結構的刪減以及聲畫效果,從而實現了電影和小說文本的互動和再創造。
[關鍵詞] 小說《尤利西斯》; 改編電影《布盧姆》;互動
電影與文學作為兩種不同的敘述模式,兩者之間存在內在的聯係。當前,敘事電影已經成為電影創作中的主要模式,電影藝術家把視覺焦點集中於世界經典文學作品,通過對文學作品的電影改編,從而使文學中塑造的經典形象再現在銀幕中。這種電影改變的具有鮮明的優勢性,它不僅極大地降低了電影投資的風險,也為電影藝術提供了借鑒的視聽表現技巧,以全新的聲畫視角解讀了小說的主題內涵。自從小說誕生後,對小說的電影改編也持續在進行,由愛爾蘭作家喬伊斯創作的長篇小說《尤利西斯》具有典型的電影化風格,當前對這部小說成功改編的電影文本總共有兩部,其中2003年改編的電影《布盧姆》就實現了與小說文本的互動,彰顯出小說的電影化特征,進一步闡述了小說主題。
一、小說《尤利西斯》及其電影改編
1922年由詹姆斯·喬伊斯創作的長篇小說《尤利西斯》被文學界稱為一部經典的意識流小說,文本的創作技巧靈活多變,主題思想晦暗難懂,而要把這樣一部奇書改編為影像化的餘元,其難度無疑是巨大的。自從小說《尤利西斯》出版以來,電影創作者就試圖對其進行改編,成功改編而來的電影有1967年的《尤利西斯》以及2003年的《布盧姆》,其中1967年版本的改編電影是由美國導演拍攝的,導演施特裏克的一家都是猶太民族後代,所以一家人都很喜歡閱讀喬伊斯的文學作品,同時電影獲得了奧斯卡等電影節的提名,但它的認知度並不廣泛。而後來改編的電影《布盧姆》則是由愛爾蘭導演沃什改編,他一人身兼數職,努力把本民族的經典文學作品加大宣傳的力度,甚至導演不惜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電影中。當小說擁有百年的曆史後,電影也成功的上映,表達出創作者對喬伊斯的敬仰之情。同時也為了加大小說和電影的認知度,影片在諸多的國際電影節上進行參展,且獲得了愛爾蘭影視獎的提名。電影《布盧姆》圍繞主人公在一天內發生的事情展開了敘述,借助了意識流的創作手法,並融入了愛情、欲望等現代化的元素,展現了一個錯亂的敘述時空。在電影改編過程中,沃什建立在小說文本的基礎上,對故事的劇情、人物形象進行了電影化的轉變,不僅忠實了原著的主題內容,也極大地進行了音畫的影像化處理。
二、電影《尤利西斯》:電影與小說的互動
(一)故事主題與情節的電影化凝練
喬伊斯的小說《尤利西斯》具有交錯的主題,涵蓋了曆史、宗教、心理等方麵,但電影創作受到了時空的限製性,所以電影改編過程中應該對原著主題進行凝練和縮減。於是電影《布盧姆》主要以尋找、回歸作為主題,所以在電影情節的構建中也應該著重凸顯小說文本的情節內容,展現出布盧姆與父親之間的關係,從這個角度出發就極大縮減了原著的劇情,凸顯了電影的主題內涵。
在小說情節結構的凝練中,電影導演把原本出於平行結構的內容轉化為相互交替的形式,小說《尤利西斯》共有十八章的內容,前六章作為開頭部分,設置了兩個視角,其一是斯蒂芬,其次是站在布盧姆的視角,小說采用了平行的結構指出了斯蒂芬和布盧姆在上午所進行的係列活動,而在改編電影中則遵循了文本的敘述模式,采用了雙線平行的結構共同為故事的發展奠定基礎,把故事場景和內容進行了相互的交替,所以在電影情節的描寫中,也安排了兩人在同一時間進行一係列的活動。電影中描寫了布盧姆對隔壁家的女仆產生愛慕之心,而斯蒂芬也對戴著麵紗的女子產生了興趣,這兩個電影情節交融在一起,說明了這對“父子”共同的心理欲望;在描寫忘記佩戴鑰匙的情節中,布盧姆因為換褲子的原因而遺落了,斯蒂芬的鑰匙則是被別人要走了;兩人共同擁有文學的創作經曆,布盧姆在廁所中想象自己創作了一篇文章,並把小說的一頁用作廁紙,斯蒂芬則把校長的信扯下了一個角,用於隨時記錄自己突然產生的句子;兩人都陷入了痛苦的內心掙紮中,隨著斯蒂芬的動作變化,在他腦海中不斷湧現出亡母的形象,當他知道了摩莉與博伊蘭兩人要約會的時候,斯蒂芬的腦海中則不斷閃現出兩人的親密畫麵。電影對兩人之間的交替描寫占據了很大的篇幅,並從視覺上重新審視了父子之間的精神世界。小說還描寫了斯蒂芬在炮塔上進餐,討論神學等情節,但在電影中都進行了精簡,情節的敘述緊緊地圍繞著主題而逐步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