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蘇莫離是那麼的文靜,大大的眼睛閉的並不是十分的緊,睡的仿佛不是很安穩,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小巧堅挺的鼻子偶爾會調皮的動兩下,十分的可愛,微微發白的小嘴張開了一個小口,露出潔白的小牙齒。
而那臉上的長疤非但無法阻擋她的美,反而讓吳子涵心生出憐惜,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才變成這樣,讓他感慨的是一個女人變成這樣後仍能開開心心的活著。
吳子涵拿起蘇莫離的伸出被子的手,細細的在手邊摩擦了兩下,光滑的觸感讓他心跳加快,最後還是放進了被子了,大大咧咧的他還把她的被角掖好。
而吳子墨則安靜的站在一邊,難得有一絲庸懶的靠在門框旁,眼神有些渙散的看著前方的兩個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直到吳子涵抵不過困意爬在蘇莫離身邊不知道睡了多久後,吳子墨才回過神來,把吳子涵抗到一旁的床上,蓋好被子後又坐在蘇莫離的身邊。
突然眉頭一皺,細細的端詳起蘇莫離臉上那猙獰的疤痕,有些微涼的手指覆上了那微微翹起的疤痕,過了會兒又露出了笑意,手輕輕用力,開了小口的疤又緊緊貼在了她的臉上。
午夜,蘇莫離皺著眉頭,從被子裏伸出熱的微微泛紅的手臂,揉了揉疼痛的頭。本想繼續睡下去,可是卻被耳邊吧唧的聲音吵醒。
有些不滿的轉頭就看見在那睡的正香的吳子涵,大大的眼睛頓時寫滿不滿,狠狠瞪了他一眼,好歹也是和他再一起才生病的,這個小屁孩怎麼睡的這麼香呢?讓她憤憤不平。
一轉頭就看見趴在她身邊吳子墨,心裏有一絲叫感動的東西緩緩流進心裏,暖暖的,這一動一向淺眠的吳子墨就醒了。
大大的眼睛依舊笑成月牙狀,此時的他就如一個大男孩兒般,少了那絲若有若無的帝王之氣。
吳子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微微有些涼的手覆上了蘇莫離還有些溫熱的額頭,當那微涼的手觸到蘇莫離的額頭事,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臉噌的一下子就紅了。
“已經不燒了!”蘇莫離幹笑一聲,噌的一下子竄下床,十分的尷尬,“莫離去哪?”
“廁所!”蘇莫離頓住腳步,沒有回過身,她可不想讓他看見她臉紅的丟人景象,要是被吳子涵那個小孩子看見,她的老臉往哪放啊!
“廁所?”吳子墨不緊不慢的問道,已經走到蘇莫離的身邊,把鞋子放到她的腳邊,“小心著涼!”
蘇莫離頓時囧了,蹲下身噌噌蹬上鞋就跑了出去,還不忘回答道,“就是茅房!”
吳子墨靠在門廊處看著在月色下小跑的蘇莫離,絲綢般的黑發隨她的步伐一搖一搖的,仿佛扶上了他的心。
溫柔的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突然身後睡的正熟的吳子涵發出喃喃的聲音,“蘇莫離!”那溫柔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
八月十日,仁景天朝驟變,太子突然猝死,其他兩個王爺一瘋一瘸,皇上病危於寢宮修養,傳位於唯一一個健康的兒子——黑王爺景則天。
八月十二,景則天登基,號景洪,大赦仁景天朝。病弱的仁景天朝皇上退位,象征著仁景,天和,大漠三國鼎立的局勢,天和王朝和大漠王紛紛致禮來賀,但個懷的心思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此時的蘇莫離已經坐在回繁京的寶馬車上,晃晃悠悠的聽著吳子墨和吳子涵說著進來的實事,表麵上沒有什麼,但是心裏卻無法安靜,那個男人當上皇帝了嗎?
但是下一秒又釋然了,無論他怎麼樣,想他們今生是不會再有瓜葛了,畢竟救過她的命,蘇莫離還是期望他能過得安好,自古可是道高處不勝寒。
突然他們話題一轉,又跳到了琉璃界,蘇莫離頓時更加來的興趣,那可是一個妖精的世界啊,平時可是聽不到的,心中那一點小難過頓時就沒了。
頓時豎起了白的有些透明的小耳朵,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吳子墨看著蘇莫離的樣子,溫柔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才又開口說道,差點把蘇莫離和吳子涵憋出內傷,畢竟都是兩個愛玩的人,對妖的事更感興趣些。
“聽說琉璃界的狼妖一族暴動了,本沒什麼好在意的,但是不知他們怎麼和鳳凰一派聯合了,畢竟鳳凰是半仙,情況不是很好!”
“那妖王可是個傳奇,怎麼?敗了嗎?那人界也不會太平了!”吳子涵難得露出擔心的表情,有妖王的製約,一般的妖是不會敢下琉璃界胡來的,一千年來人妖兩界很和諧,如果他突然倒台,那妖界一定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