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離一愣,然後又甜甜的笑了,伸出白淨的小手揉了揉春桃微微有些亂的頭發,“春桃也很美啊!”
春桃一聽,頓時臉就紅了,蘇莫離指了指盤子裏的糕點,示意春桃自己吃,然後她也拿起一塊,轉過頭依舊趴在貴妃椅上,邊啃糕點邊看著窗外的春紅柳綠和那遙不可及的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景則天騎著一匹駿馬,那馬全身上下皆是黑色,唯有蹄子處有一絲紅色,仿佛踏著地獄之火而來,因此取名為——踏火。
一旁愛嘮叨的大臣見他們的皇上騎著馬站在宮門久久不出聲,他們除了惶恐還是惶恐,新皇登基雖然沒多久,但是他的冷酷早在他當王爺時就人盡皆知。
尤其是在他登基後那幾位王子莫名去世,讓人更是恐懼,唯恐自己被打入反動派,被他除之而後快。終於上官大將軍在一眾的鼓動下,挺身而出。
到底是當了大輩子的將軍,就是心生畏懼,但仍舊是底氣十足,畢竟景則天在上官將軍眼裏就是一個毛頭小子,而且他現在還得依仗他這個將軍,這麼一想他的底氣又足了幾分,變得有些傲慢,“皇上!吉時已到,請啟程!”
景則天掃了一眼上官飛鴻,沒有出聲,算是把他晾在那了,待上官將軍下不來台,氣的紅了臉時,景則天才開口說道,“上官老將軍稍安勿躁!”算是給了他一分薄麵。
上官飛鴻輕哼一聲,拱了拱身便又退回去了,不想再自找沒趣,可是心底已經暗自思量了,看來新皇對他是起了隔閡,畢竟功高蓋主,他思考是否應該退隱了,畢竟他沒有反叛的心,還是早早遠離是非的好,省得到時功高蓋主,沒個好下場。
這麼想的可不光是上官飛鴻,一旁安靜看著周遭的丞相李誠,心裏也泛起了嘀咕,今天新皇擺明是敲山震虎,他不可不思量。
眾臣子經景則天這麼一震,便誰也不敢說什麼了,都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看皇上在等什麼。過了會兒,一個侍衛樣子的人,策馬而來,一到了皇上麵前急忙翻身下馬,行了個禮,“屬下參見皇上!”
“免禮!”景則天抬眼看了看不遠處,那個侍衛才起身又行了個禮,隨景則天的馬走到一邊,避開一行大臣。
“回皇上,一切準備妥當,蘇姑娘那裏已經派人保護好了!”那侍衛俯身恭敬的說道。
“上官燕那也安排妥當了?”景則天微眯鳳眼,無所謂的問道。
“是!”
“茉莉那護她不被傷害就好!有什麼事就算以下犯上也要護她安全,一切等我回來”景則天一想到蘇莫離,入鬢的眉就皺了起來,心裏微微有些不忍。
“是!屬下遵命!”那身著銀色鎧甲的侍衛一聽,微微一愣,隨即恭敬的低下頭,他沒想到那個女子那麼的重要。
景則天一說完轉身往那幫低頭猜測的大臣那走去,背影帶著一絲孤傲。
上官燕在知道皇上早上走之前特地去看了蘇莫離時,就坐不住了,此時皇上剛走,她就不安分起來。
李婉柔依舊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喝著新出的碧螺春,一口香茶入口,一臉的滿足。上官燕一見她如此淡定,頓時就火了。
“我說妹妹,你怎麼還有心思喝茶,這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要是待皇上祭祖回來,想必就是立那個小蹄子為妃的時候了!”上官燕說道這,差點把銀牙咬碎了。
李婉柔依舊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才抬起頭,帶著一絲笑意看著上官燕說道,“姐姐,如今急也是沒有用的。你就是再急,她也不會消失啊!”李婉柔故意在消失兩個字上咬了個重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暗示。
上官燕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恍然大悟般,“那就讓她消失好了,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李婉柔一聽,有些慌張的上前,捂著上官燕的嘴,小聲提醒道,“姐姐,小心隔牆有耳,到時好事也變成了壞事!”
上官燕本想嗬斥李婉柔膽小,但是大大的眼睛一轉,覺得也不能太聲張,畢竟她現在不得寵,要是讓皇上知道更討厭她,就得不償失了。
待上官燕點了點頭,李婉柔才鬆開捂著她的手,“可是那小蹄子住的宮殿被一幫女眷把守著,據說都是個把的好手,不知姐姐有何妙法能逮到她還不驚動旁人?”
上官燕平時陰毒是陰毒,但是智謀不夠,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如果動靜大了一定會驚動留守在宮殿內的那個禦前侍衛,但是要悄無聲息的從那七八個身手較好的女人麵前把蘇莫離拐走,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