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柔也憤憤不平的在一旁煽風點火,上前挽著上官燕的手臂,委屈的說道,“可不是嗎,那個小蹄子才來了幾日,皇上便如此看重她,要是再過幾日封了妃,聽說她還是逍遙王妃的妹妹,再加上逍遙王這個靠山,她還不得翹上天啊!”
這一句話真是如火上澆油,上官燕本就氣憤,此時如果蘇莫離在她麵前,估計她都得恨不得掐死她。李婉柔一見嘴角一翹,低聲問道,“姐姐,以免夜長夢多,咱們是不是得先下手為強呢?”
上官燕一聽眼睛一轉,附在李婉柔的耳邊低語道,“待過了今天的風頭,夜深人靜時再動手,省得讓人抓到把柄!”
此時的蘇莫離依舊不驚不慌,安然的半靠在貴妃椅上,歪著頭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春桃,突然春桃回過神,迅速轉過頭,看著蘇莫離大聲說道,“娘娘,有沒有驚嚇到你,是春桃的錯!”說完,春桃就跪在了地上,一副仿佛犯了天大錯的樣子。
蘇莫離無語了,搖了搖頭,下了貴妃榻扶起春桃,“又不關你的事!再這麼跪啊跪的!我就讓她們把你送走!”
春桃一聽,頓時慌了,剛剛被蘇莫離扶起來便又要跪下去,好在蘇莫離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有些不滿的嗔怪道,“開玩笑的,我把你送走了,我再上哪找你這麼好的丫頭啊!”
春桃一聽,頓時就紅了眼睛,咬著唇強忍著讓自己不哭出來,過了會兒才有些哽咽的說道,“謝謝娘娘,謝謝娘娘!”
“嗯?你再如此見外,小心我打你屁股!”
“哧——”春桃終於破涕為笑!蘇莫離一見也笑了起來。
“這一折騰我還真餓了,春桃,你去讓她們準備些吃的,咱們好好吃一頓吧!”蘇莫離說完調皮的吐吐舌頭,然後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貌似是真的餓了。
“是!娘娘!”春桃一笑,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春桃一退,蘇莫離就收起了笑容,依舊有些惆悵的看向窗外!
郊外皇陵,一眾大臣依著祖訓,隻能等在若大的皇陵門口,而在入陵祭拜前景則天單獨召見了上官大將軍入賬內,商議事宜。
上官飛鴻其實是心裏一點普也沒有,即使是縱橫沙場幾十年,但是對於為官之道還是有些不是很懂,隻是憑著一腔熱血和將帥之才助先皇打下來這如畫的江山,但此時頗有功高蓋主之疑。
“微臣參加皇上!”上官飛鴻一入皇帳就看見景則天背對著他,站在麵前,猶豫一下還是行了個大禮,雖然在外他一貫霸道,但是在這個新皇麵前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景則天一聽,急忙回過頭,上前一步扶住上官飛鴻,禮貌但不失威嚴的說道,“上官大將軍是開國元老,不用行此大禮!”
上官飛鴻一聽也不推辭,低頭做了個揖,算是把台麵上的做全了,畢竟他上官飛鴻開國元老有是國丈。景則天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上官飛鴻坐下。
上官飛鴻等景則天坐下後才入座,景則天不慌不忙的把玩著一旁的茶杯,也不急著說什麼,突然一雙丹鳳眼一緊,看向上官飛鴻,讓上官飛鴻不自覺心猛然一跳,“上官將軍,不知道你是否思念自己的女兒,燕妃呢?朕聽說上官老將軍可是十分疼愛這個小女兒的!”
上官飛鴻不知道景則天為什麼突然提到他的女兒,頓時有些慌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隻要她能伺候好皇上便是我們上官家的榮耀!老臣怎麼回扯她的後腿!扯皇上的後腿!”
景則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倒是,老將軍一生忠肝義膽,必是流芳百世,隻不過這後宮是非多,隻要她不受小人蠱惑,不犯什麼誅九族的大罪,老將軍一家還可頤養天年。”突然景則天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什麼,“當然這隻是我的多慮!”
這一句看似玩笑的話卻讓上官飛鴻驚得流出了冷汗,都說伴君如伴虎,這裏的話真真假假,他也弄不明白,難道是他那個直性子的女兒闖了什麼大禍?
但是老將軍一思量,頓時明白景則天是若有所指,現在他剛剛登基,雖然之前的根基穩固,但是現在朝廷多有動蕩,再怎麼還是實權我在自己的手裏來的把握些。
想到這上官老將軍便已經出了一層薄汗,突然上前跪在地上,底氣十足的說道,“啟稟皇上,臣年事已高,想辭去大將軍一職,頤養天年!”
景則天一驚,急忙上前扶起上官飛鴻,“大將軍這是什麼話?朕不會準許的!今日朕招將軍來隻是閑話家常,這要是讓大臣們看見還以為朕迫害老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