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離一怔,好想大聲喊出不是,可是餘角一掃到一旁的莫飛,便禁了聲,她不能,她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萬事通來的那天,她是看見莫飛頭上黑氣的,此時狐狸來了它才消失不見,但是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因她而死。
她相信萬事通能放心的讓白依然找到她,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隻要她一口,那些對她笑過的人就不會再在這個世上,讓她還如何能幸福的開懷!
莫飛見蘇莫離痛苦的掙紮著,就想替她反駁,誰知道蘇莫離卻拉住了他,搖了搖頭,“你答應我的!”莫飛頓了頓,又有些無力的坐了回去。
這一切看在白依然的眼裏就不是這樣了,他慢慢的拿下頭上的銀色頭盔,隨便的往旁邊一仍,如墨的長發隨風舞動,白淨的臉,整齊的衣服,如天神一般讓人敬仰。
而此時的蘇莫離衣衫襤褸,渾身是汙血,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蘇莫離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回縮了縮,白依然卻一步一步的向他們走過來,在距離她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就是你離開本王的原因嗎?”聲音冰冷的讓她想顫抖,以本王自成,顯然是憤怒的不行。莫飛坐在一旁,早就鬆開了環著她的手,他看出來了,這就是蘇莫離心裏喜歡的男人,他不能插手,也沒有立場插手。
蘇莫離搖了搖頭,想開口,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身上痛的要命,再加上氣血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莫離!”莫飛一看蘇莫離暈了過去,急忙伸出手想擁住她,可是手卻突然被打了回去。
“本王的女人是你能碰的嗎?”下一秒蘇莫離就被白依然橫抱在懷裏,白依然緊張的伸出白淨細長的手探了探蘇莫離的氣息,見她沒有大礙,隻是暈了過去,才舒了口氣。
這一切都被莫飛看在眼裏,這個男人,不,應該是男妖也很喜歡蘇莫離吧,可是莫飛想到的他們一個是妖一個是人,便惋惜起來,時間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再有其他做阻礙,又怎麼能在一起呢?
白依然皺著眉,看了一眼身受重傷的莫飛,剛剛看見那條死去的大蛇,便知道是這個男人救了蘇莫離,要不是念在他救了她,剛剛白依然就會把他抱著蘇莫離的右手砍斷。
白依然手一揮,莫飛的胳膊就好了許多,體力也恢複了些,能勉強站起身。“本王念在你救了莫離,饒你一命!”白依然渾身的霸氣,饒是莫飛如此傲氣的男人,也感覺有些壓抑,沒有反駁什麼,另一個原因是,白依然是因為重視蘇莫離才這樣,至少他們的初衷是一樣的。
白依然抱著蘇莫離小心的往外走,雖然心裏氣憤,但是事情沒弄清之前,他是不會胡亂猜測的,這種蠢事他白依然不會做,也不屑如此。莫飛跟在白依然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不覺為蘇莫離感覺心酸。
白依然不想暴露他是妖的身份,所以沒有使出法力,剛剛那一揮手也沒有和莫飛明說。不過感覺懷裏的蘇莫離越來越虛弱,便加快腳步,暗中使出法力,不一會兒三個人就重返地麵。
荒蕪王的勢力已經瓦解,現在莫飛重新出現在眾將士麵前,這大漠王的稱號便被他坐實了,算是把四分五裂的大漠再次統一了。而莫飛受白依然暗中使出的法力影響,傷口好得十分迅速,現在自己行走不成問題。
而白依然一路抱著蘇莫離,待回到漠城,便衣不解帶的細心為她清洗處理傷口,凡事親力親為。待一切做好,看見蘇莫離安穩睡下,才換回平常的衣服。
已經換回一身紅袍的白依然坐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還未清醒的蘇莫離,一雙桃花眼帶著難得的柔情。蘇莫離是太疲憊了,再加上左腿的傷複發,導致高燒不退,此時喝了藥,一直沒有清醒。她睡得十分不安穩,小小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額上都冒出了冷汗。
白依然伸出白淨的有些透明的手輕輕擦拭著蘇莫離的臉,冰涼的觸感,讓高燒的她舒服極了,不自覺嚶嚀出聲。可是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往外流,白依然皺著眉,輕輕給她擦拭,心裏泛著疑惑,到底出了什麼事?
莫飛包紮好,吩咐白錦布置好晚上的慶功會便匆匆來到蘇莫離的房門前,從窗前看著那一抹紅色的身影,便停下了腳步,聽莫離說,他們已經成親了,他還能再往前一步嗎?
白依然知道莫飛就站著門外,手一揮,窗子便關上了。莫飛看著緊閉的窗子,微微一怔,這個男人的獨占欲還真是強,一雙寶藍色的鷹眼帶著一絲不舍,想離去,卻邁步動腳步,但他不否認屋子裏的這個男人確實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