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也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他知道既然走到這步了,便不能再回頭,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不過無論前路如何,他都不會再讓蘇莫離離開他,即使是傾盡其所有,他也在所不惜。
王府內。
太師以上,三王爺吳宣正在那唉聲歎氣,聽通傳說太子來了,急忙起身,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吳子墨帶著以往的笑容,撐傘進來了。
吳子墨和三王爺吳宣本就感情很好,在朝堂之上,三王爺本就是誓死支持太子吳子墨的。
“王叔,近日可好?侄兒最近實在是沒能脫開身來看看您!”吳子涵把手裏的傘遞給一旁的下人,下意識的用手掃了一下自己的衣擺,然後向吳宣走去。
三王爺吳宣歎了口氣,和他也不走那些俗禮,擺了擺手,開始抱怨起來,“還不是那個逆子,天天竟幹些胡事!我說墨兒,是那個混小子把你搬來當救兵的吧!”
吳子墨笑笑,“王叔這回可錯了,侄兒這是特地來看您的,隻是到門口看見涵跪在雨中,不知他又幹了什麼好事,惹王叔生氣了?”
他順著吳宣的調調,也半真半假的的調侃起吳子涵,以前那個他王叔口中的混小子每每幹出什麼“好事”,他來給他說情時,就是用這個語氣。
“你也不用框我,我一個粗人弄不過你們這一個個文人,墨兒,你自小聰慧,我想你也能懂我擔憂的是什麼!”可是這回三王爺倒是沒買吳子墨的賬,因為這回吳子涵可不是小打小鬧的,而是真的讓他擔憂了。
吳子墨一聽笑容一僵,然後又再次拉大了笑意,“涵這回是動了真心,但是以他現在的能力和無欲無求的性子,出不了什麼大事的!大不了讓他攜著如花美眷過自己的日子好了!王叔也不用他擔心。”
三王爺吳宣聽他這麼一說,瞬間有些怒了,“墨兒,他怎麼能讓你獨自苦戰,自己逍遙快活,我兒子要是這樣無情無意之徒我就首先滅了他!”
天和現在雖然表麵勢力統一,但是朝堂之上瞬息萬變,而他皇兄又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雖然實權都要給了吳子墨,卻遲遲不肯退位。
如此一來,原本名正言順的代管朝堂,時間拖得久了,也變得有些風言風語,一些地下勢力蠢蠢欲動,否則他這個逍遙王爺也不會從邊關趕回來,助他一臂之力。
這個時候如果他兒子這個韓王撤出,那對吳子墨這個太子的勢力可是不小的打擊,三王爺自然知道吳子墨和他兒子交好,可是他沒想到他能為他做到如此。
“王叔,這權勢之路既然不是涵想要的,又何必讓不快樂的人再多一個,徒增煩惱罷了!”吳子墨說的雲淡風輕,可是這摸不著的權勢之路,又真是他想要的嗎?
但是他知道,吳子涵可以選擇,而他,已無退路,所以他想讓自己得不到的,能讓吳子涵都得到。
“墨兒”三王爺卻不知道說什麼了,他自然是知道是苦了這孩子的,但是為求那無上的皇權之道,自來都是這樣的,沒有舍,便沒有得,隻是這舍要比別人來的多些罷了。
“王叔,你也不必為我惋惜什麼,這路是我自己選的,我自然是想要的!隻是涵那裏既然知道拗不過他,又何必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吳子墨話裏有話,此事本來沒有這麼大,但是經他倆這一鬧,倒是弄得滿城風雨,而現在是想壓也壓不下去了。
三王爺被吳子墨這麼一提醒,猛拍一下自己的額頭,後悔的說,“我光想著涵兒那小兔崽子了,倒是忘了自己這裏的利弊!”
他那會兒是真的氣糊塗了,單單隻想著探聽那個女人的底細,倒忘了他這麼一折騰,滿朝文武是都知道了,這明的不說,暗地裏的那些貓膩相比是防不勝防啊!
吳子墨也是知道了這件事便急忙趕來,於公於私,他都不想讓吳子涵受一點的傷害,公上,吳子涵可是太子黨裏的左膀右臂,而於私,他也是他今生唯一一個認可的兄弟。
“事情既然發生了,王叔也不必太焦急,兵來水檔水來土掩罷了!隻是如今看著侄兒的薄麵上,別為難涵了!”吳子墨心裏雖然有事情千千,但是麵上依舊不改,總是那麼的溫文如玉,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
三王爺看了看外麵的大雨,如果吳子墨不說,他心也有些軟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就是在不願,也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