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文暖被他叫的渾身不自在,然後岔開話題說:“我們挪動了這麼久,要不坐下來休息下吧,畢竟腳扭傷和腿骨折是不讓動的”。
蕭易楓目光溫柔,微笑著說“暖暖,你說怎樣就怎樣,以後我都聽你的,哦,對了,你不是律師嗎?怎麼感覺像醫生,懂的這麼多”。
“我爸爸是醫生,很多急救的知識都是他教我的,在國外也有專門的學習,還有演習。國內的小朋友難道不學急救和逃生的知識嗎?”不然他怎麼危險關頭沒自救,是跳過來護住她呢,她疑惑的問。
“估計有教吧,我沒有女朋友,更沒結婚,也沒有孩子,不知道”蕭易楓不錯過任何表達自己生活現狀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沒聽出來,暖暖是在說他呢。
歐陽文暖無奈說:“其實我的意思是……。”
算了,不和他說了,說不清。
“那您先站在這裏,我去看看附件有沒有可以坐的石頭,坐在石頭上總比做在潮濕的地麵上,好一些”
蕭易楓不想鬆開她,掙紮半天才不舍的放開握著她的手,說:“那你就在附近看看,沒有就算了,趕快回來”
“知道了”
蕭易楓的一雙眼睛就像黏在歐陽文暖身上一樣,她走一步,他的頭就跟著動一下,眼睛卻一眨不眨,就怕自己眨一下,她就會消失一樣。
終於在不遠處,找到一塊可以坐2個人的石頭。歐陽文暖回來,扶著蕭易楓慢慢的挪了過去。這次他沒有理由再握著她的手了,隻能任由她扶著他,緩慢的挪了過去。
把他扶著坐在石頭上,歐陽文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他雖然盡量不壓著自己,但是他的身高擺在那裏,一米八多的大個,她沒穿高跟鞋一米六五,身高差就費力的很;他雖然不胖,但是畢竟是男人,她瘦瘦的小身板,還真有點吃不消。
蕭易楓心疼的看著喘息的歐陽文暖,不自主的伸手給她擦額頭上的汗。
他的動作太過親昵,嚇了歐陽文暖一跳,不自然的瞪著大眼看他。
蕭易楓被她看的不自然的笑笑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受傷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要是被你男朋友知道,因為我受傷讓你這麼辛苦,他不會再打斷我的右腿吧?”
“我沒有男朋友,就是有,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每件事情都是靠武力解決的;法律不容許,我也不容許他做傷害別人的事情。你的想法真的很奇怪,辛苦一下就要把別人的腿打斷,這是什麼邏輯?”歐陽文暖板著臉問。
“你沒有男朋友就好,我也沒有女朋友”蕭易楓笑盈盈的說道。
他就想逼她親口對他說,她有沒有男朋友,要是她說有,他才不管法律什麼的,直接過去就去打斷對方的腿。
她不和他主動說自己的事情,那他就一點一點的套她的話,暖暖太單純了,特別容易套她的話,而且出於修養,她都會很禮貌的回答你,即使生氣也是忍著,不會發作出來。嗬嗬,好可愛的暖暖,蕭易楓看著冷著臉的歐陽文暖,自己心裏樂開了花。
歐陽文暖不想和他再說話,自己和他隔開一點距離的坐下。她閉上眼睛,想幹脆裝睡算了,隻要不用再和他說話,就是坐著感冒了,也比和這個邏輯思維混亂的人聊天的好。
蕭易楓見她閉上眼睛,不想和他說話了,他無奈的苦笑,心想他容易嘛,自己為了馬上了解她的情況,都變成她認為的暴力狂了。
雖然等明天他們獲救了,他也是可以馬上查她的情況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現在知道,一刻也不想等,更想聽她親口說,不管是用什麼口氣。
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太累了,還是因為夜太靜了,要麼就是因為一整天沒吃東西,大腦缺氧的厲害,歐陽文暖本來閉眼想裝睡的,沒想到竟然就這麼坐著睡著了。
蕭易楓看她睡著,輕輕的將她抱在了懷裏,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胳膊,另外一隻手用自己的外套給她擋風,怕她睡著了感冒。
看著她睡熟的小臉,他的嘴角越扯越大,如果不是怕自己的胸腔震動,把她吵醒,他一定笑出了聲。
他之前一直拿要還給她項鏈的理由找她,也拿自己的失約當借口,一遍一遍的在心裏想她過的好不好。
今天見到她,他才知道他是喜歡上了她,沒有那條項鏈,他一樣會找她;沒有失約,他也一樣擔心她過的好不好。
他都奇怪自己喜歡人家什麼。喜歡她那一抹小身影、喜歡她一手漂亮的字、還是喜歡他的被需要、還是喜歡她那條特別的項鏈、還是短短幾個小時的接觸,他對她遍是一見鍾情?
或許就像大家說的,喜歡一個人根本就沒有理由,喜歡荷爾蒙的分泌不是理智想分泌就能分泌的。他對她的喜歡就是理智不受控製的荷爾蒙分泌。
這就是所謂的:情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