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歐陽文暖對蕭易楓說:“我現在待著也沒什麼事,我精通英語、法語、日語、意大利語,其他一些語言簡單的交流也可以,你有需要翻譯的文件或者合同,讓我幫你翻譯吧,而且我會用我的人格保證,絕對保密”。
蕭易楓搖搖頭笑著說:“這些事情花錢就能解決,我是不會讓你做的,我想讓你做花錢也辦不到的事情,怎麼樣?”
“例如?”歐陽文暖挑眉問。
“暫時沒想到,等想到了告訴你,可以吧。你呢,現在就安心等著補辦證件,別覺得有什麼心裏負擔,等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你也會養我的是吧”蕭易楓壞笑著說。
“一無所有隻是指物質條件,隻要你的頭腦還在,肯定能養活自己呀,雖然生活不能像現在這樣,但是正常的生活肯定還是可以的”歐陽文暖不解的說,言外之意就是你為什麼要讓我養你。
“……”蕭易楓雖然喜歡暖暖的認真和單純,但是這個時候他也很無奈,暖暖她不是別的女人,打情罵俏這種事情她還不懂,此養非彼養啊。
在她的觀念裏麵,戀愛和婚姻生活中的兩個人,彼此都是獨立的,沒有誰要依附著誰而生活。而相比較能滿足人虛榮心的物質條件,她更注重的是內心情感的寄托。蕭易楓明明看的明白,可還是忍不住的想說‘這輩子我就賴定你了,就想讓你養著怎麼樣’,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說。
“暖暖,我們彈琴去吧,我想聽你彈”蕭易楓隻能再一次的岔開話題說道。
“你查我查的可真夠仔細的”歐陽文暖不滿的說。
“那不叫查,叫了解好不好”蕭易楓趕快解釋說。
“可我都好多年沒彈了,估計現在都不會彈了”歐陽文暖有點為難的說。
“我不聽別的,就聽‘夢中的婚禮’,那首曲子好像是彈琴人的必學曲目吧”蕭易楓用求乞的目光看著她說。
歐陽文暖被他這樣的目光看著,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從爸媽去世後,她好像就沒在彈過琴,曾經的美好時光裏麵就有那樣一副畫麵:一個小女孩在彈琴,她的媽媽在旁邊指導,她的爸爸溫柔的目光在她和她媽媽身上流轉。
她不敢再彈琴,她怕自己想起那樣的畫麵,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樣的畫麵。
蕭易楓敏感的感受到了歐陽文暖短時間的情緒波動,他馬上伸手捉住她的手,溫柔的說“暖暖,能放下就慢慢放下,無法放下的就讓我和你一起麵對好嗎?”
蕭易楓溫熱的手抓著她冰冷的手,讓她感覺像有溫水流進心裏一樣,溫溫暖暖的流淌在心間,包圍了她冰冷的心。
“今天不彈了,你來都沒仔細觀察過這個院子吧,走咱們去院子裏麵散步去,現在的B市是最好的季節,萬物複蘇,不冷不熱,傍晚更是適合散步了”蕭易楓拉著歐陽文暖的手,一邊推著輪椅說。
“還是我來推著你走吧,你這樣根本就走不了”歐陽文暖從剛才的傷感中回過神來說。
“可是我想拉著你的手怎麼辦?”蕭易楓帶著孩子氣的委屈聲說。
歐陽文暖又無奈又覺得好笑,蕭易楓這個人,總是在你難過,不知所措的時候給你做出適合的決定,還能化解你心裏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