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老太太知道我跟狄凡分了,就不怎麼理我,好像有點讓我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懶的管了。
老太太一聽說我要出去那麼長時間,有點疑惑:“在國內旅遊,怎麼要一個月多呢?你這是要走遍全國嗎?”
“我就是到雲南呆段時間,不到處跑。”怕她擔心沒敢跟她說我是跟人徒步去。這次出去,除了小桐知道我是跟驢友冒險去,其他人都以為我是正常的去雲南走走。
“嗯,自己在外麵小心點注意安全。”老太太最近看我表現很不錯,也沒在惡言惡語。
收了線,我背起那個大旅包,鬥智昂揚的出了門。
下樓時,保安見我背著一個那麼大的包,誇張的張大嘴,嘖嘖道:“韓小姐,你這是要幹去呀?”
“我呀,出去玩。”我興奮的朝他挑了挑眉,嗬嗬笑道:“我家大門,就麻煩你多給注意點了?”
“放心,這是我們的職責。”保安應的很爽快。
我揮了揮走出大堂,剛出大門,就與裴東碰了個正著。
“你這是要去哪?”裴東見我背那一個大包,很驚訝。
“你怎麼來了。”這一年來,裴東對我窮追不舍。雖然我對他已釋懷,但還是無法接受他。可他倒是很有耐心的樣子,也不逼我,對我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跟著。讓我討厭不起來,拒絕也無從說起。
裴東眉頭挑了一下,“聽說你幾天沒去公司了,我過來看看。你這是要去哪?”
“我去雲南旅遊。”我做勢看了眼手表,“那個我得走了,不然一會該堵車了。”
“我送你吧。”裴東伸手就要把我背上的大包卸下來。
連忙躲開,因為包沉,我這一躲,整個人都有點傾斜了,腳下也有點站不穩。
裴東連忙扶住我,“你這包裏都什麼東西,看著怎麼那麼沉呢?”一臉的疑惑。
“我走了,回頭再說。”我顛了顛包,就走人。
裴東跟在我後頭,又問:“你怎麼突然就想一個人出去旅遊呢?一個人多危險呀?”
我走到小區門口他跟到門口,“要不,我跟你一塊去?”
我看到一輛空車,連忙揮手招攔。裝作沒聽到他說的話。
出租車在我們麵前停了下來。我示意他把後備箱打開。
我走到車後麵,難題來了,我能背上去,卻摘不下了。裴東站一旁見我那滑稽的樣子,不由揚了揚嘴,走了過來,雙手用力一提力,就幫我卸了下來,然後放到車後備箱裏。關上後備箱時,他蹙著眉頭又問道:“包那麼沉,你一個人行不行呀?
“放心吧,沒問題。好了,你快回去吧。”我打開車門,鑽了進去,跟他揮了揮手,讓司機趕緊開車。
車子往前開了一小段,我不由的瞥了一眼反光鏡,裴東站在小區路口愣愣的看著我的車子,目光暗淡,神情落寞。
看著他那樣,我有點感慨。
在香港剛見到裴東時,我曾在心裏計劃著要狠狠的報複他,想著讓他愛上自己,我再把他甩掉,讓他也嚐嚐被人丟棄被人踐踏的滋味。
可後來,我覺的這樣做太幼稚了。我對他早就沒感情了,報複他又有什麼意思呢?除非我心裏還放不下他。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永遠也回不到起點。
不管你曾經有多愛一個人,在時間麵前總有一天會被抹滅掉。不管曾經你有多麼恨一個人,也總有一天會隨著時光的飛逝而漸漸釋懷。
時間會改變一切。
可我要等到那一天,才能把心裏的那道影子抹去呢?
在飛機上我補了一覺,醒來,飛機剛好落地。將近四小時的飛行,坐的我腰酸背痛。
從機場出來,我一眼就看到來接我的大牌子,上麵寫著‘京城來的韓女士’下麵是驢團的代號‘猛龍’驢隊。
來之前,隊長猛龍跟我說過,會讓人來接機。我推著大包朝舉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