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肚餓根本感覺不到餓,可能是打點滴打的。
沈曼琪朝我挑了挑眉,我心裏了然,朝他感激了勾了一下嘴。
沈曼琪走後,慕天看著我像是有點尷尬,我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也有點不好意思。
“你感覺什麼樣?”還是慕天先開了口。
我朝他笑了笑,“除了身子沒什麼力氣,都很好。”我看著他疑惑的問道:“你真名應該不是叫慕天吧?”
“我姓聶,名正宇。”他笑的有點不自然。
“聶正宇,挺好聽。你跟狄凡很早就認識?”
聶正宇眼色一正,眸子卻有點放空,“其實不算認識,但我們合作過好幾次,之間配合的很默契,好像我們認識了很多年,對彼此還很了解,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知己吧。”
我想著狄凡的性子,覺的他們還真在某些方麵有點像。
“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想我現在肯定不會安然躺在這。真的謝謝你。”我很認真的向他道謝。
“你不要這麼說,你沒事我很心慰。”他望著我的目光很柔。
我看著他我像是看到了狄凡,他們身上都有一股相同的特質,讓人有點心酸,“聶大哥,我能這麼叫你嗎?”
聶正宇像是很高興的樣子,“當然可以。”
我道:“我見到你的第一麵,就覺的你不像壞人,跟那些人不一樣。”
他很好奇的看著我,“哪不一樣了?”
“你斯斯文文的,氣質又好,像個儒雅的老師。說話雖然有時輕挑,卻沒半點惡意。”我一邊想著一邊評價。
他聽著淡笑。
我話一轉,又問道:“每天跟那幫亡命之徒為伍你不怕嗎?你為何會選擇這麼凶險的職業?”
他輕笑了一聲:“有時也怕呀。”說著他抬眸看望我一眼,“但不管是什麼職業,總得有人去做呀。要是誰都覺的這職業危險,誰都不做,那誰來保衛我們的國家誰來守護我們的家園。”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們職業雖然很危險,但我們都感到的很光榮,每當完成一次任務,為國家為百姓挽回損失、製止傷害,還一方安寧繁榮,那怕犧牲了也值。這就是我們的榮耀也是我們的責任感。外人是無法體會的。”
聶正宇的話讓我很震撼,同事也讓到羞愧。他們身上背負的是國家興亡,不像我們小老百姓,隻顧火柴米鹽談情說愛。我們這種自私的心境跟他們胸懷天下的人相談,真的是……無稽之談。
“你是不是覺的,我說的都是光麵堂皇的大話?”聶正宇見我垂眸不語,輕問道。
“不,我隻是覺的有點慚愧,跟你一比覺的自己心胸很狹窄。”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怎麼會覺的他在說大話呢,我想那是他所說的最質樸的話了。
“你這不是取笑我吧。你可是我見過最膽大最勇敢意誌力最強的女子。”聶正宇眸子含著欽佩之意。
我有點無力自容,要不是我的懦弱,跟狄凡也不會變成今天之樣。
我忍不住問道:“狄凡……他怎麼樣?還有老邢,他還好嗎?”
慕天眸子微微暗沉了下來。
我心又不安起來,“聶大哥,我想知道實情。”
“狄凡……不是很樂觀,送回來時已深度暈迷,背上的子彈是取出來了,可人還是暈迷不醒,最頭痛是他腿上那槍傷到了筋脈,這邊醫療設備有限,不敢隨便開刀,怕留下疑症,所以連夜送回了京城,那裏有最好的外科大夫跟最先進的醫療設備。我相他最終能康複的。”
“傷到筋脈……你的意思是他那條腿有可能會瘸掉?”我感覺晴天霹靂,狄凡那麼驕傲的人,我想他寧可死了也不願變成一個瘸子。
聶正宇見我臉色大變,忙安慰道:“你別亂想,醫生也隻是猜測,還得手術才能確定。”
人總是貪婪的,之前不知狄凡死活時,我想隻要他能活著就好,知道他活著,又希望他一切都好。
“聶大哥,你知不知道,他被送去京城那個醫院了?”我恨不能立馬飛去京城。
聶正宇微蹙了蹙眉頭,“應該是在軍區醫院,外人要探望可能會有點難度。”
“那老邢呢……”我剛要追問,我爸媽他們就回來了。
“聶長官來了。”我媽沒進門就喊道。
沈曼琪跟我爸媽回來了。
聶正宇起身,跟我爸媽問好,隨著說他還有事,回頭再來看我,走前我讓他給我留一個電話,方便以後聯係。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的我跟他的緣份不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