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想起許超然說的準生證這麼檔事,有點焦虛,這‘玩樣’要去哪裏弄呢?真是讓人頭痛。
我一早起來,坐在床頭,開始發呆,然後拿起手機翻著通訊錄,看了一遍也就沈曼琪有小孩,隨之也想到阮玉,她也懷上了,那麼這個準生證她肯定也是辦的,對就問她。
電話打過去,響了好幾聲阮玉才接起來,這女人像是被我罵醒了。
“喂……雨彤。”聲音沒睡醒的樣子。
“醒醒,問你件事?”
“什麼事?”聲音梢精神了點。
“你那個……小孩的準生證是怎麼辦的?”我問的有點支支嗚嗚。
那頭像是耿雲飛跟她說了句什麼,她嗯了一聲,才回道:“這事呀,很好辦呀。拿著結婚證,到戶口所在地的街道生育辦,說你要準生證,他們就會給你辦。隻要你是第一胎都很好辦。”
呃……要結婚證,瑪蛋,我去那弄個結婚證呀?
掛了電話,我更加發愁。
老太太進來時,見我愁眉苦臉還以為是我最近壓力大所至,安慰我,不用擔心老爺子的醫藥費問題,因為老爺子有二十年的軍齡在某些方麵有很多福利,醫保方麵也能報百分之九十,所以實際花費並不大。
雖然老爺子的花費不大,但最近我身上確實也不寬裕,原來公司的賠款還有補葉子奇的稅洞,還欠著許超然錢呢,再加上這小半年公司運營的並不順利,我也沒收利,幾乎全是在花老本。
當然這事我不能讓她知道。
用過早飯,老太太說忘了幾樣東西在西城要回去取,她一人回去我又不放心,想著開車送她回去吧,再一想,自己的車還被狄凡鎖在地庫裏,我不由生悶氣。
一氣之下,就幹了件蠢事,給狄凡發了一條短信:我要用車,麻煩你讓人解鎖。
發完短信我就後悔,我應該叫人直接把鎖撬吧,給他發什麼短信呢?
更讓我鬱悶的是,短信半天也沒回過來。
我心想經過昨天那事,狄凡估計是真死心了,一想到這我的心好像也碎成粉磨。
最後隻好給老太太叫車,我本想陪她,她說就幾件小物品自己回去就行,讓我忙自己的事。
我想著小半月沒去公司了,不知道跟凱悅的合作案談的怎麼樣了?所以還是去了公司。
剛進公司,前台也沒人,裏麵還有喧吵的聲音,我不由蹙眉。吵鬧聲是從會客室傳來的。
“讓你們韓總出來,我要問問她就是這麼騙人的嗎?”
女子尖細的嗓門劃破空氣傳入我耳膜,我反感的擰起眉頭。我直接朝會客室門走去,隨著聽到小桐的聲音。
“張女士,你這套禮服真的不是我們這裏出品的,我們內定的禮服是有暗簽的,你這件雖然樣式布料跟我們送出去的一樣,但沒有暗簽,說明它不是我們這裏出去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誆你們了,這衣服我可是昨天才收到的,我要哪裏去弄來這麼一件一模一樣的禮服呢?”張女士反駁的理直氣壯。
這種糾紛以前還真沒發生過,但我卻很早之前就想到了這一步,所以在出單時,都拍照留底,一是怕重樣,二是防假,也就是眼前這幅像相。
我推開會客室的門走了進去,隻見一女的,濃妝豔抹,打扮的很富態,雙手叉腰,滿眼怒火的噴著小桐。身後站著一位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女人,妝扮也很時尚。
我一踏進會客室,大家目光都引了過來。
“小桐,發生什麼事了?”我麵臉淡然,輕問道。
小桐還沒來得及回我,那女的就朝我叫了起來,“你就是韓雨彤設計師吧,你看看這禮服,我花那麼多錢做出來竟是這種劣質產品,我昨天穿它參加晏會時肩帶突然斷了,害我丟盡臉麵。這事你看要怎麼賠嚐?”
我不由的看了一眼她的身材,四十歲左右,胸前已有垂感,若真有她說的那種場麵,是挺丟人的。
我輕笑了一聲,掃過設計部的人,“製作部的人留下,其他的都回去工作。”話落,看著設計部、後勤部的幾個人退出會客室,我接過小桐手上那件禮服,望向那位張女士。
“你確實這件禮服就是從我們這拿回出的那件。”說這話時,我直愣愣的盯著她,不放過她絲毫表情。
張女士很淡定,對我對視著,嘲笑道:“韓設計師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我笑道,隨著朝製作部的人打了個手式,“去把出單時拍的照片跟製作流程單子拿過來,我跟這位女士好好講講咱們公司的防違標記,這樣她下次就不會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