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我該怎麼辦?”
卓寒顯得很是無助,突然一把抓住單小唯的手,可是她手上厚厚的紗布令他停止了動作。
“你的手?你怎麼也受傷了?”
“沒,沒事。”
單小唯試圖拉回受傷的手,不想讓他此刻再為別的事情擔心了。
“就是不小心紮上了點玻璃片。”
“真的沒事嗎?”卓寒沒讓她掙脫,但是也不敢握緊,怕弄疼她了。手輕輕地在紗布上摩挲著,眼裏滿是憐惜。要是他知道單小唯這傷是因他而起的,不知道會後悔成怎麼樣。
“寒,羽荀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卓寒疼惜的眼神刺痛了單小唯的心,他是如此的關心的著自己,心裏埋怨著剛剛居然還在怪他,單小唯笑了笑,用另一隻手輕輕握住他的,這麼無措的卓寒讓她感覺好心痛,好心痛。
“卓寒,是卓寒吧,羽荀怎麼樣了,我的寶貝女兒怎麼樣了啊?”
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美婦人急匆匆了趕了過來,眼尖的婦人已經看到了卓寒,人未到已經聲先到了。
是季羽荀的爸媽,季鼎文夫婦。
“嗖”的一下,單小唯鬆開了兩人緊握的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她就是不想讓季羽荀爸媽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卓寒意識到她的動作,雙眼微眯的望著她,神情複雜。
單小唯趁著季羽荀媽媽到達之際,別開了臉,不敢再麵對他的注視。
“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季羽荀媽媽一臉悲傷的拉著卓寒的手,焦急地詢問著,女兒早上好好的出去,說是要布置校慶文藝晚會的禮堂去,還不到半天,就接到校長電話說她受傷了,他們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舞台上的吊燈掉了下來,季羽荀為了救我,被砸到了,現在還在搶救中。”
卓寒輕歎口氣,麵對季羽荀的父母,他感到更加的內疚。
“好端端的燈怎麼會掉下來?”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季鼎文此時忽然開口了,雙眼緊盯著卓寒。
“現在研究這些幹什麼,女兒要緊。”
季羽荀媽媽埋怨得拉了他一把,這麼張臭臉,會把人家卓寒嚇壞的,轉身朝著卓寒安慰道。
“孩子,別放在心上啊。”
單小唯看著他們三人,突然感到自己好像是多餘的,不著痕跡的退了開去,她的心裏沒理由的煩亂起來。現在季羽荀沒出來,還是先去看看星哥哥好了。
穆唯星的腳被吊掛著,靜靜地靠在床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
剛才在來救護車上他就已經痛的不行了,可是還強撐著不讓單小唯擔心。直到單小唯被帶去包紮傷口,他才進了手術室。
膝蓋骨粉碎性骨折,那是怎樣的一種痛啊。連醫生們都很奇怪他居然還能堅持走路。
聽到開門聲音,穆唯星睜開了眼睛,看到來人是單小唯,笑了。
“你的手沒事了嗎?”
單小唯還沒開口,穆唯星關懷的聲音就傳了出來,看著他嚴嚴實實打著石膏的腿,眼淚流了下來。
“痛嗎?”
“很痛。”
“那你之前為什麼說就一點點?”
“是不想讓你擔心嘛。”
“那現在為什麼又要跟我說痛了?”
“因為現在沒事了,不怕你因為我而不顧著自己了。”
穆唯星的聲音暖暖的,伸手拉過單小唯沒有受傷的手,讓她在床邊坐下。
“季羽荀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中。”
“你……也別怪卓寒了,他不是有意的。”
看著單小唯有點恍惚的樣子,知道之前卓寒的行為多多少少傷害了單小唯。
“沒事的,如果是我,那種情況下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單小唯笑了笑,原本無神的眼睛有了點光彩。
“好了拉,不說我了,你現在成半仙了,每天要幹點什麼來消遣呢?”
單小唯很沒道德心的拍拍穆唯星的石膏腿,臉上的笑容也使得腿的主人放開了點心。
“哎呀,我也正發愁呢,要不方大小姐你幫忙想想?”
“恩,我想想,要不要我找幾個美女來陪陪你?”
“那還不如你來陪我呢。”
“……”
來電鈴聲打斷了兩人的鬥嘴,單小唯看了下手機,一下子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