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可找到你了!”白淨書生話音剛落,卻聽一聲大喝。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門口站著一個大漢,臉上有一道刀疤,從額頭直到下巴,卻是在街上和少年相撞的刀疤大漢。
“你家死人了,瞎嚷嚷什麼。”
“打擾了大爺的雅興,小心你的舌頭。”
“這是你撒野的地方嗎,還不快滾!”
“……”
酒樓內眾人紛紛喝斥,白淨書生也不甘落後:“煉體都沒到就敢在這裏囂張,簡直比‘囂張’還囂張。”
刀疤大漢在滅凶城內比較囂張,也是針對普通人,在這裏可不敢放肆。
刀疤大漢見狀,連忙陪笑作揖:“各位大爺,非是小的囂張,隻是那小賊偷了小的的財物,請各位大爺做主。”說著便指向角落裏的紅衣少年。
卻聽一人道:“呸!整個滅凶城裏都知道你偷盜成性,你不偷別人就是好事了,誰還敢偷你的東西。什麼玩意兒,這裏是你囂張的地方嗎?”
另一人同時道:“你是什麼東西,連煉體境界都沒到,竟敢在這裏大呼小叫,從哪來的給我滾回哪去。”
刀疤大漢聞言大急,忙道:“小的真丟了東西,那是我妹夫的,小人的妹夫是本城的巡邏隊長楊剛,小的拿回東西在下立刻就走,絕不打攪各位大爺的雅興。”說完連連向眾人鞠躬作揖,同時緊張地看了看周圍。
眾人雖不懼楊剛,卻也不想平白無故得罪這裏的地頭蛇,一時間倒沒人再說話。
刀疤大漢見無人說話,放下心來,知道眾人不想得罪自己的妹夫,便向少年走去。
“你說我偷了你的東西?”紅衣少年見刀疤大漢徑直走向自己,也不驚慌,嘴角的笑意濃重了幾分。
“正是。”刀疤大漢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想了想感覺不對味,便惡狠狠地道:“少廢話,把東西交出來,然後自斷雙手,否則叫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少年似乎很感興趣,想了想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你有多厲害,我隻看到你剛才跟孫子似的。”
刀疤大漢聞言大怒,當即便要發作,想到這裏是滅凶酒樓便忍住怒火:“你偷了我的東西,肯定在你身上,我搜一搜便知道了,各位大爺都看著,我也不可能冤枉你。”
一時間,酒樓內眾人的注意力轉到了紅衣少年身上。
少年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道:“不對啊,我記得是你故意撞我,並趁機偷走了我包裹裏的一袋東西。”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包裹。
“隻是一些碎石子罷了,老子隨手扔掉了。”刀疤大漢沒有否認,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少年見刀疤大漢開口承認,便大聲道:“各位都聽到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無賴、惡棍嗎!”
刀疤大漢額頭上青筋扭動,終是沒敢動手,咬牙道:“小子,你敢不敢讓我搜一搜!”
少年聞言,從包裹你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錦盒,放到刀疤大漢眼前:“是不是這個。”
刀疤大漢見狀,鬆了口氣:“小雜種,你還有什麼話說。”
少年聞言,嘴角的笑意斂去,兩眼冒出危險的神情,隨手將錦盒向窗外拋去,同時說道:“這叫一報還一報,以後手腳幹淨點。”
刀疤大漢見狀顧不得其它,急忙向錦盒追去,不料錦盒直接掉進了窗外的池塘裏慢悠悠地沉到水底了。刀疤大漢隻得跳進池塘,眾人見此便是一陣哄笑。
白淨書生見此:“小兄弟,此人最是無賴,人們管他叫賴三,平日裏喜歡做些雞鳴狗盜之事,因為他妹夫的緣故,眾人也不願搭理他,等會上來可能要找你的麻煩。”
少年並不在意,左手不停地擺弄茶杯:“無妨,一會兒我還得找他算賬呢。”
刀疤大漢出水時全身都濕透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刀疤大漢小心將錦盒打開一條縫隙,不由愣了半晌。
見少年仍在酒樓裏悠閑地吃菜,怒道:“小兔崽子,裏麵的寶物呢?”
少年也不說話,從包裹裏拿出一顆土黃色的珠子,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煞是美麗。
酒樓中眾人見狀,呼吸不由粗重了幾分,有人驚呼道:“天啊,竟是獸王的內核。”
一時間,眾人看向少年手中的珠子滿是貪婪之色,少年見狀也不在意,竟將珠子扔向窗外的池塘。
隻聽“噗通”一聲,刀疤大漢不得已再次跳入了池塘。
眾人見狀,目光閃爍,彼此打量對方,終是沒人離開座位。
不一會兒,刀疤大漢上得岸來,不由打了兩個噴嚏:“小子,本來我隻想打斷你雙手,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連你的雙腳一起廢了,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少年見刀疤大漢隻是在酒樓門口並不進來,便笑道:“你在門口能把我怎麼樣。”
刀疤大漢想了想,最終沒有敢進入酒樓,隻是罵道:“小賊,有種你滾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就不信你在這裏呆一輩子。”
少年並不理睬,隻是自顧自地吃菜。
過了片刻,少年見刀疤大漢還在門口守著便道:“本來我不想和你計較,看你的樣子惡事做的肯定不少,我就替其他苦主教訓教訓你。偷了東西還想傷人,給你點教訓,讓你長點記性,省的你以後禍害別人。”說完少年起身像刀疤大漢走去。
刀疤大漢見狀大喜,待得少年剛剛走出酒樓門口便向少年揮拳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