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的歌聲充斥在幽靜山穀間,喚醒鬱鬱蒼蒼的樹,風拂過,沙啦啦地響,漾起無法抑製的快樂與滿足。帶著山野中自然的、青草與薄荷味道的空氣,與藍天白雲相交映,形成一幅美麗到不用加任何修飾的畫卷。
“喝藥!”男子沒好氣的將手中的碗狠狠得摔在了桌子上,險些將碗震碎,但裏麵的湯藥卻愣是一點也沒有灑出來。
“你在生氣,是在關心我?”青渙卻是沒有在意男子的態度,揚起臉頰,雙眸直勾勾的盯著男子。
男子不禁一愣,是啊,他為什麼生氣?關心她?
“生氣就不漂亮了,難道你也想變得和我一樣嗎?”青渙指了指她的陰陽臉,滿不在意的調笑著。
一天的時間足以讓她想明白,她不過一個無權無貌的恥辱罷了,眼前的男子顯然不可能貪圖自己些什麼。
“你的臉,隻是中毒了,還有救。”男子淡淡的說道,說完之後,心底卻是湧上一股異樣,什麼時候,他也開始開始多管閑事了?
“無所謂。”長相的好壞,於她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區別,不過是一張麵皮罷了。
“藥。”男子端起桌上的碗,微微揚了揚,示意她藥快涼了。
青渙接過男子遞來的藥,一仰而盡,複雜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的眼緊盯著男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男子再次拿起不遠處的短刀,青渙這次並沒有安靜的閉上眼眸,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男子,有些疑惑他要做些什麼,卻是沒有第一次的那種感覺。
瞧見青渙明顯的改變,男子在不知不覺中笑了,卻毫不自覺,手中的短刀沒有停頓的在手心上劃出一道長長傷口,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麵上,發出滴答的響聲。
男子卻是沒有在意,隻是麵不改色的將的手移到原本擺置短刀桌子旁邊的一個大碗,血液順從的流入碗中,漸漸地,莫名的,本來流動的血液卻是不再流出。
看向僅僅到碗底的血液,男子的絕美的臉透出病態的蒼白,皺了皺好看的眉,在青渙迷離的眼神下,再次拿起短刀,劃向另一隻手的手心,鮮血滴落,同樣,莫名的,血液漸漸停止,碗中的鮮血卻是連少半都未滿。
一刀再一刀,男子手中的刀不停的劃向自己的手背,手指,然而,血液卻總是莫名的停止,雙手早已傷痕累累,碗中的鮮血卻隻是剛剛即半。
男子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慍怒,刀劃向脈搏,鮮血如溪流一般流下,直至碗滿,仍沒有停止的跡象。
“喝下,半日便可恢複。”男子從袖子上扯下一塊布,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身影一閃,人已消失無蹤。
從小便被人泡在藥罐子裏,他的血就能解百毒。
“墨邪。”淡淡的聲音充斥在青渙的腦海,這是他的名字?
陌生的感覺襲向心頭,讓她的眼神越加迷離,其中夾雜著濃濃的不解。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對她好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