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拿著戰劍狂攻了近五分鍾,林焰找到了用劍的感覺,同時也對戰劍多了一份認識,所以當灰衣人再次揮著長劍朝他劈下時,他周身突然爆發出強烈的戰意,全身力量灌注於雙臂,淩厲的眼眸看著縱橫元氣中刺過來的長劍,掄圓了雙臂,戰劍全力朝前劈下!
一股狂風平地而起,卷起地上的沙土漫天飛舞,參天古鬆的針葉像是被人拍打過,一個勁簌簌往下掉落。
大感不妙的灰衣人麵露驚懼之色,急急忙忙就想抽回長劍,卻看到灰蒙的空氣中閃現一束火花,同時傳出一聲響亮的金屬撞擊聲!
“啪!”
是長劍墜地的聲音。
灰衣人手握半截斷劍,臉色古怪,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從師門那得來的不凡寶劍,竟然被對方生生斬為了兩截!
下一刻,灰衣人看也不看林焰,抓著斷劍轉身就亡命奔逃。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對方設計來激怒他,就等著他攻擊,他才是那隻被貓戲耍的可憐小鼠!
可是,才跑了兩步,他就感到脖子上一涼,一股冷冽寒意順著毛孔布滿了他的全身。
“為什麼鬼鬼祟祟躲在這兒?說!”
林焰將戰劍牢牢抵在灰衣人脖子上,將他逼回了古鬆處。
“我隻是無意間路過這兒,碰巧天氣熱,所以便在樹下休息,這也算鬼鬼祟祟,難道這裏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你以為這裏是你家啊?”
灰衣人的話看似很強硬和無賴,但他的一雙眼睛卻遊移不定,顯得心虛不已。
“大白天睜眼說瞎話你不嫌累麼?”麵對色厲內荏的灰衣人,林焰大聲喝道,手上利劍繼續貼在灰衣人脖子上,心中卻盤算著該如何使計,讓灰衣人說實話。
“你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你愛信不信,隨你便。”灰衣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無所謂地說道。
“你就當真不怕死?”早就知道對方絕非什麼好人,林焰也懶得跟他廢話,就準備使出些雷霆手段,來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
灰衣人心意一動,卻趁著林焰稍稍愣神的空當,身體貼著鬆樹樹幹向一側滑,同時腳下一勾,欲卷起地上的黃沙迷住林焰雙眼。
“啊!”
一聲慘嚎旋即響起,並非林焰被黃沙弄痛了眼睛,而是鋒利的戰劍竟然穿過灰衣人的肩胛,將他釘在了鬆樹上!
“跟我玩這詭計,你還太嫩了。”
林焰緊握著戰劍,眼睛平視著灰衣人,冷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諷。
林焰說這話決不是捧高自己,在夏府做雜役不僅地位低下還得時常受人氣,如果不機靈些地與夏平之流鬥智鬥勇,他的生活隻會更加悲慘,所以剛才灰衣人使出詭計前眼珠子轉了兩下,並沒逃過他的眼睛,也讓他提前做好了準備,使得灰衣人的陰險舉動無功而返。
看著灰衣人扭曲的臉,林焰又將劍柄旋了旋,馬上,灰衣人肩膀處流出了更多的血,劇痛使得灰衣人額頭上冷汗直冒。
“想少受點罪就老老實實說實話,我耐心有限。”林焰繼續旋轉劍柄,冷聲說道。
“說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灰衣人齜牙咧嘴,卻仍負隅頑抗。
“今天可不是什麼平靜日子,尤其是在這牛頭山,你敢說你的出現與此無關?不要試圖糊弄過去,說,你鬼鬼祟祟跑到這兒,為的是什麼?”
林焰繼續旋轉戰劍,擴大灰衣人肩胛骨上的傷口。
傷口擴大後,牽扯了更多痛感傳出,灰衣人疼得內心在狠罵林焰,卻仍不肯說出實話,隻是哭喪著一張臉叫嚷:“血,我還在流血呢,我不想死,你快點幫我止住血吧,唉喲,我真的隻是無意路過了這兒,並沒有其他目的啊。”
看著灰衣人兀自在嘴硬,林焰冷哼一聲,麵色一沉,戰劍不再旋轉,而是上下來回牽動。
“痛,唉喲,痛死我了!”
傷口被割裂得更深,灰衣人頓時鬼哭狼嚎。
林焰見灰衣人怕痛怕死,心中有了底,停止牽動戰劍,就在灰衣人以為折磨過去了之時,林焰忽然前踏一步,高高揚起了手掌對準了灰衣人的腦袋。
“你,你想幹什麼?”灰衣人眼睛一個勁遊離,身體發自本能地想往後麵退避,根本不敢直麵林焰。
“很簡單,殺了你,一了百了。”
說完後,林焰作勢欲揮出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