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賭場的老板,海亮。
隨即,海亮進入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辦公室一側的紅色柔軟大沙發上,正坐著兩個女郎,見到海亮重新回來,一個個搔首踟躕,擺弄著誘人的身段。
海亮春風得意,正當準備“辦正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響了,敲門的節奏有些急促。
海亮罵罵咧咧地拉開了門,沒好氣地叫道:“怎麼回事?”
門外一個荷官十分恭敬地回答道:“老板,有一個人在賭桌上出千,被抓了。”
海亮眼睛一瞪荷官,罵道:“這事還用得著請示我嗎?查明身份,沒背景的,直接剁碎了去喂豬!媽的,敢在老子的場子裏出老千,簡直活膩歪了!”
荷官十分畏懼海亮,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幾步,小聲說道:“這人是一家妓院的茶壺,沒什麼背景,不過他卻說認識海巨富海大人,小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老板您父親的熟人,所以便來詢問一下。”
海亮聽後,怒氣更大了,指著荷官的腦袋怒罵道:“你個豬腦子啊!我家老頭子哪一天不去妓院?哪家妓院的大茶壺和老鴇不認識我家老頭子?這樣的人還敢和我家老頭子套近乎,有什麼近乎可套的,就是一窮逼貨色!塞住他的嘴,直接拖到豬場,剁碎了喂豬!”
荷官被罵得麵紅耳赤,連氣都不敢大出一口,慌不迭地說道:“是,老板。”
“媽的,這點破事也來請示我,真是壞了老子的雅興!”
海亮罵罵咧咧地,“砰”一下關上了房門。
而房間內,沙發上的兩個女郎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了。
“別怕,美人兒。”
海亮換上了笑臉,可正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敲響了。
“我靠!”
海亮罵了一句,這次連拖鞋都顧不上穿,惱羞成怒,氣勢洶洶地拉開了門,大罵道:“你豬腦子啊,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嗎?”
“老板。”一個牛高馬大的賭場護衛很委屈地叫道。
海亮這才看清楚原來站門外的,不是剛才那個荷官了,語氣稍稍平緩了一下,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麻三和石猴兒來了。”
“麻三?”海亮揉著亂哄哄的頭發,想了半天後終於想起了這人,於是說道:“他來還賬了?”
“嗯,麻三在大廳正等著老板您呢。”賭場護衛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管它是一兩黃金還是一千兩黃金,都得由我親自去收賬。”海亮嘀咕了一句,隨即對賭場護衛說道:“你帶他們去三零五那間小辦公室。”
之後,海亮換好衣服,示意兩個女郎等自己一會,然後推開了三零五房間的門。
“老板好。”
一見海亮進來了,麻三馬上笑著打招呼。
海亮隨意地擺擺手,翻了一下手上的賬簿,徑直說道:“錢呢?我看了一下,到今天為止,連本帶利的話,你需要還我一千一百八十兩黃金。”
雖然海亮說話的語氣十分隨意,看起來壓根就不像什麼惡人,但他的身邊還站著三個魁梧大漢,都是一臉的橫肉,滿臉的凶悍,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這間小辦公室內充滿了江湖的氣息。
而且,麻三自認為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海亮這人,知道這人外表看去人畜無害,但心腸歹毒,什麼壞事都做過,如果今天還不清高利貸,海亮肯定會殺了自己。
麻三吞了口唾沫,努力控製住心神,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海亮說道:“老板,我們沒錢,還不上欠您的那筆高利貸。”
“沒錢?”海亮故意拖長了聲音,戲謔般看著麻三,伸手在麻三長滿麻子的臉上拍了拍,然後突然就變換了一張臉,臉上充滿了戾氣,說話語氣也陡然變得凶惡起來:“你敢說沒錢!找死啊!來人,將他們拖到豬場,剁碎了喂豬!”
石猴兒一看這架勢,額頭上冷汗就汩汩冒了出來,連雙腿都在打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