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焰慌忙上前托住劉母,讓劉母重新坐回椅子上,並說道:“劉老太太,您千萬不要客氣,這些都隻是舉手之勞。”
劉母邊抹著眼淚,邊動情地說道:“林少俠,您真是好人,真是菩薩心腸啊!老身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表達我的謝意了,謝謝了,謝謝少俠了!”
“劉老太太,您這麼說,讓我都不好意思了,這事啊,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就一俗人,嗬嗬。”林焰傻笑著,憨憨傻傻的模樣,十分地真誠。
可劉母依然止不住地感謝林焰。
“林少俠,您不但救了熙兒,而且又拿出了這麼多黃金,還要送我一株冰瑩雪蓮,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表示謝意了!”
“林少俠,您就是我劉家的救命恩人,就是大菩薩啊。”
直到葉熙兒看到林焰窘得通紅的臉色,這才幫忙收尾:“婆婆,林少俠給的那株冰瑩雪蓮,我剛剛已經和其他藥材一起熬成藥湯了,婆婆,趁熱您趕快喝了吧。”
冰瑩雪蓮雖不是什麼能夠提高武者實力的靈藥,但在潤肺降火上卻有著獨特的功效,一株冰瑩雪蓮下去,劉母的肺癆肯定會漸漸好起來。
中午時分,葉熙兒張羅了一大桌菜,食物顏色鮮豔,搭配清新可口,三人坐在一起,氣氛十分融洽。
算起來,這是林焰自七歲時候起,第一次吃到的家常飯。
飯桌上,林焰向葉熙兒詢問了一些張大狂的情況。
張大狂是個屠夫,以宰豬賣肉起家,後來有了錢,勢力也漸漸擴大,一些黑暗的地下生意也開始涉足,在周圍這塊可算是聲名狼藉。
得知張大狂的情況後,林焰說道:“張大狂在房租這事上大做文章,肯定是想對付葉姑娘你,現在吃癟之後,我想他馬上又會回來。”
劉母對張大狂可謂充滿了怒火,憤怒地說道:“他難道還想逼著老身按下手印,來訛錢不麼?”
林焰笑著搖搖頭,說出了他的想法:“我看張大狂會將房子收回。畢竟,他以為葉姑娘再拿不出更多的錢去重新租住別人的房子,將葉姑娘趕出去,他就是想看到你們流落街頭,好出他心中的惡氣。”
劉母深以為然:“林少俠你說得對,這張大狂平日裏就張揚跋扈,如今我們落了他的麵子,他肯定尋思著要讓我們難堪。”
正說著,屋外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了進來。
三人走出去後,發現張大狂又帶著原先的幾人跑來了,而且旁邊還站著一個腰圓體肥的女人。
這個女人穿得倒是貴氣,但一臉的氣勢洶洶,卻像足了一個潑婦。
女人拿著手上的一張契約走到了葉熙兒麵前,趾高氣昂地說道:“這房子我們不準備租了,你們準備走人吧。”
說完,女人幸災樂禍地看了看葉熙兒,說著風涼話道:“喲,眼看就要天黑了,還有人要露宿街頭,真是可憐喲!”
說罷,女人揚了揚手上的契約,似乎在說:“葉熙兒,你求老娘啊,求了老娘,老娘或許還可以寬限幾天,或者幹脆繼續將房屋租給你住呢。”
然而,潑婦女人沒有聽到葉熙兒說話。
葉熙兒隻是很幹脆地接過了契約,將契約撕碎,然後才淡淡地說道:“房子我們不租了。”
“你!”
潑婦女人叉著腰,一副想出氣又找不到理由的樣子,臉色都漲成了豬肝色。
旁邊的張大狂慌忙拉過女人,低聲說道:“老婆,退一步說話。”
“哼。”潑婦女人狠狠瞪了一眼葉熙兒。
原來這個潑婦女人便是張大狂的女人,張大狂發達後,她除了做貴太太,也幫助打理一下生意,例如地下錢莊或者賭場什麼的,論蠻橫,絲毫不輸給張大狂。
“他們夫妻,肯定又憋著一肚子壞水了。”
劉母冷冷看著湊到一塊竊竊私語的張大狂夫妻倆,眼睛洞若觀火。
不過,劉母卻並沒有多少擔心,因為林少俠還在。
很快,張大狂和潑婦女人又走到了葉熙兒和劉母的麵前。
張大狂說道:“收回房子不再租了,隻是我這次來準備解決的一件事,另外一件事,則是有關劉老太太你侄子劉雲半個月前欠我們利通錢莊五千兩黃金的事情。”
“劉雲沒死時,這筆賬自然是記在劉雲的頭上,但五天前我們得到了消息,劉雲死了,而且劉雲在我們利通錢莊借錢時,曾經寫明了第二還債人為劉老太太你,也就是說,既然劉雲沒辦法還錢了,這筆高利貸,自然要劉老太太你來還了。”
“契約上麵寫得明明白白,有劉雲的親筆簽名和手印,我們利通錢莊做事向來幹脆,如果半個月之內,也就是總共一個月的期限到期後,這筆錢還收不齊的話,拿人、拿物抵債,可都是天經地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