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沒事。”隻一眼,我便輕輕撇開,聲音中透著疏離。
“折顏,你怎麼了。”雲澤回眸看見我與一男子在一起,一閃身,便來到我身邊。
“在下謝淵,人潮擁擠,傷了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了。”男子一襲深藍色錦袍,玉樹臨風,麵冠如玉,刀刻般的臉龐透著尊貴之氣,舉手投足之間滿是風度,便是神界男子亦相差無幾。
雲澤皺著眉,仔細地查看了我的傷勢,心疼不已:“可是傷了筋骨?這樣感覺疼嗎?”因著在外麵,眾目睽睽之下不可寬衣解帶,摸不準強勢,很是擔憂。
我執著雲澤的手,雲淡風輕地笑著搖搖頭:“雲澤,我不礙事的,若是你不放心,我便先行一步回了錦汐別院,讓漓落診治可好?”
雲澤細長清雋的眉深深攏起,化不開的愁緒,而後長長歎了聲氣,打橫將我抱起,霸道得不容反抗:“逸塵,你留下與祁風、沁霜說,我們先回去了,讓他們玩得盡興。”
我嘴角微揚,雲澤知道我是故意遣沁霜與祁風一道,讓他們有時間單獨處會兒的。
穆清歌顯然還未聰這一意外中緩過神來,我歉意地望著穆清歌,出聲提醒:“清歌,真是不好意思,都怨我的不是,沒留著神,掃了雅興。”
雲澤緊了緊抱著我的手,有些怒意,我的話也在示意雲澤,那男子非是故意的,雲澤太過緊著我了,生怕他怒極徒添了些麻煩。
“沒事的,你且好生養著,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穆清歌輕聲細語,並不放在心上。
謝淵嘴角噙著笑意,並不出聲,待我們走後意味深長地眯著眼:“夜鷹,查一下。”
“是。”謝淵身後一其貌不揚的男子沉聲應到。
雲澤與我的容貌本就極盛,他擁著我,一路疾馳,引人側目,我有些尷尬,隻得將臉深深埋進雲澤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無比安心。
一入錦汐別院,雲澤扔下一句“去把漓落扔過來,要快。”我無奈地斂了斂神色,有些同情漓落,大名鼎鼎的鬼醫隻有被扔來扔去份兒。
已是在自己的院子,雲澤顧不得許多,淩空一躍,飛至玄暉閣,“嘭”的一聲將門踢開,而後用腳一勾,將門闔上。
“雲澤,我真是沒事。”我望著雲澤失了分寸的樣子,輕聲出言。
雲澤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將我輕輕放在紫檀木雕花閨床上,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解開雪緞狐襖的琵琶扣,將其褪至腰間。
此時我僅著一件繡著紅梅,薄如蟬翼的褻衣,雲澤呼吸漸漸急促,繼續解著褻衣上的梨花扣,我一手抓住雲澤向下的手,他定定地看著我,毫無波瀾。
一時之間,屋內靜得連一支繡花針掉落的聲音都聽得清。
我撇開眼,鬆開抓住雲澤的手,雲澤頓了一會兒,又傳來“唏唏簌簌”的聲音,水紋繡花褻衣滑落肩頭,一股涼意襲來,我瑟縮了一下,低垂著眼簾。
“腫成這樣,你還說沒事嗎?”雲澤聲音中強壓著怒氣,動作卻輕如羽毛。
聞言,我緩緩扭過頭,瞥見肩頭一片紅腫,隱隱泛著血絲,襯著瑩白如玉,毫無瑕疵的肌膚,確實有些慘不忍睹。我悶著不出聲,雲澤約莫是又氣又心疼,亦是不言不語,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悶,空氣仿若也被凝住了一般……
“嘭”又是一聲,漓落拎著藥箱,踉蹌著推門而入,雲澤眼疾手快,以金絲雪緞裹著我,眼裏掠過一絲寒意“出去。”隻兩個字,冷淡到骨子裏。
漓落愕然地抬頭,見雲澤擁著我,肩頭露出的一絲雪白讓他意識到屋內的狀況,結巴著解釋:“屬下什麼都沒看見,先行告退……”急忙低著頭,轉身闔門而出。 “不是漓落的錯,原是你遣他過來的。”我往被子裏縮了縮,隻露出腦袋。 雲澤不滿地瞥了我一眼:“以後不許幫其他男子說話。”說完便起身,推開門“漓落,把冰肌玉露膏拿來。” “是。”隻聞漓落氣弱的聲音,陪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