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3)

看著這顆靠住自己在胸脯的腦袋,表情尷尬。要推推他,那雙臂卻像八爪魚似地鐵不動。隻得吞口水道:“那個..我能解釋。”

白言言沒有比此刻更能確定門口這美麗男子身上的怒氣,忍而不發,更令邪氣妖豔的無瑕臉蛋添上陰冷,緊握住的拳頭關節分明。

“起來。”緊咬牙根的嗓音響起,好一會白言言才回過神來,似被踩上尾巴般跳起。掙紮好一陣才從陵蘭諾這酒鬼的魔爪中逃脫。回首望朗瑞那越發青的臉色,還未開口就已被他強扯過去,扔了出門口。

白言言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未料過自己也有如斯狼狽一天。手掌捂住發痛的臀部,手指顫抖地指向擋住門口的男子,才能發一言:“混蛋。”

“這非你們私混之處!”朗瑞好看的嘴角緊抿下垂,眉間的怒氣不言而明。

“你哪隻眼望見我們在這私混?”

白言言大步跨近,倚著酒意一手扯緊朗瑞整潔的衣領,口氣甚凶。突地身體往向猛地一退,竟是被他用力推開。見他是語氣厭惡地道:“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白言言再是好忍之輩,遇到今晚這情況也把持不住。又跨步向前,握住的手指張開,用力往他臉蛋甩上一巴,可朗瑞也沒思考便立即回摑一巴。於是詭異地,在這晴朗的安靜夜色中落續響起幾次巴掌啪啪擊打的聲音。

“我就偏要!”意識現在倆人就像石像般僵立地對峙,白言言任性放話後又拉起朗瑞的手掌往口用力一咬。很快地口腔中傳來腥味,她努力地死瞪住朗瑞那沒表情的臉蛋,意氣地又用力咬。感覺到他身軀緊繃的肌肉,嘴角才揚起勝利的笑容。

“看樣子白禦相您對我血該喝上癮。”朗瑞冷冷開口。

白言言覺得自己腦海忽地一白,終於放開他含血的手掌,朝後不停地吐。朗瑞的表情明顯一楞,直望著她彎腰嘔吐的樣子。身體完全不聽指喚地朝白言言走去,手掌在她背上輕拍,口中總念念有詞:“怎麼了,很難受嗎?吃了什麼壞東西?”

“不要你管——”白言言跳離他的接近,負氣講完又接著吐。一時間,地下狼狽不已。

“不要哭,不要哭了好不好…”

白言言扔開他又欲伸來的手掌,不明他到底在亂扯些什麼,自己的眼睛明明很幹淨,哪來那麼多眼淚流。

“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房裏有藥,我帶你去!”剛道完,馬上拉起言言,扯住往他房裏趕去。

“幹嘛,你放手!”白言言甩去朗瑞欲傳來的茶杯,哐當聲扔落在地上,應聲則碎。茶杯濺出的水滴更已大多潑向他胸襟上的雪白衣裳,染成大片水跡。瞧見他那副風雨欲來模樣,白言言不馴地扭過首,鼻端冷哼出聲。

“我隻重複一次,喝下去。”這時朗瑞舉起一杯子,送至她麵前,口氣越發寒冷。

“本姑娘說了--不!”說完,轉首跨腳步出他的房間。可尚未起腳就又被他猛扯回去。敦不可容忍下揮手擋開那茶杯,此刻的茶水已全部至朗瑞的臉上。茶水順著他美麗的臉蛋滑下,沒入白皙細致的脖子間滲入衣裳。滴達滴達打在地麵上,在安靜的夜色中平添幾份冷靜,長長彎曲的睫毛沾上水滴,微垂的眼簾看不清銀眸中的情緒。

白言言自小得天獨厚,萬般寵愛,在洛國生活些日子中雖不曾驕橫難處,但自尊中早已養成那特別的驕傲。而從沒試過被別人平白中如此待過,衝著些酒意,對自己此刻的所做所為更是不覺有妥。抿了抿嘴唇,防備望著眼前這男子。

果然,朗瑞一口含過茶壺中的水,就扯過她猛地俯首喂進白言言小巧的嘴中。胸膛承受著她不停的捶打與掙紮,卻始終不肯鬆開一分。倆人在夜色中就像是兩隻互相撕咬的野獸,誰也不認輸。翻亂了許多東西,乒乓碰碰的物體撞落聲響未曾停過。女子的力氣終不能相提並論,好一會白言言才氣喘息未定地稍安靜下來,手疼牙酸,身體沒有一處地方不覺得無力。看著朗瑞那衣裳淩亂,發絲濕濕粘住皮膚的樣子,還要再不甘心地揚起巴掌打到他的臉上,連接好幾下,誓有把之前的債全清的決心。

打著打著,開口講話的聲調中卻帶了點急得快哭的聲調:“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敢打我,阿惜哪時這樣待過我,你混蛋,你居然敢打我...我不要你,快把惜還給我!”

“住口。”之後一直默默忍受責打的朗瑞終於放聲斥責,手掌搭在她的肩膀搖晃著:“不準又提那人,沒什麼別的人,不準在我麵前提別的人。”

“我偏要,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隻要阿惜我--”話音未停,便被朗瑞在懊惱氣結的神情中全淹沒在彼此的嘴唇中。

白言言掙紮的雙手慢慢鬆下,一會又熟悉地環上朗瑞挺直的腰身,手掌安撫地在他背上流動著。帶著鼓勵,朗瑞的舌頭更是靈活地竄動在白言言的口腔中,帶引著她不停地共舞糾纏,讓彼此的身軀更加貼近。

喘著大氣,朗瑞口中的熱氣直直呼在她的鼻端,彼此的身軀卻未有間隙,雙臂將二人攬得更緊,緊是無法大力喘氣,“說,他碰了你哪裏。”邊講著,嘴唇就不停地擦過白言言的臉頰與五官。

“這裏嗎?”柔軟的嘴唇吻住她的頰骨,舌尖妖冶地舔住,嗓音緊繃,往日美麗純淨的銀眸陰沉非常。“還是這?”說完,嘴唇便又轉移至光滑的脖子。

“我沒有。”白言言有些懊惱地反駁。

“騙子。”

“我說沒就沒--”熱情回應他的吻,彼此雙手默契地解放對方身上的衣裳,步履不整地往全房中唯一完好的床上走去。朗瑞懲罰性地把上半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體上,寬闊的肩膀環住圍成彼此的宇宙。

“那晚後我一直很想念你的身體,告訴我,他有沒這樣待過你?嗯?”大手掌熟悉流蕩在她美好嬌小的身軀,點火般地在彼此的身上燃起欲情,他知曉她身上每個敏感點,一打開她的大腿便不急待埋入分身進去。

“現在不行--啊痛,你給我出來!”

“睜眼,看清楚現在在你身體的男人是誰。”他就是要她記住他,記住這種感覺,讓她明白他是不同於她生命中的任一男子。朗瑞嚴厲地緊盯住她,當在白言言那琥珀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與對他的情欲時,終於忍不住俯身吻住她,拚命地交纏住。在她的雙腿環上他的腰,便展開一波波的原始律動.....在朗瑞悶哼一聲,跨過白言言頭頂的十指更緊了些之時,終於他在她的身體爆濺出愛的火花。

而在那最激情的時刻,朗瑞仍堅持要白言言睜大雙眼,隻望住他一人。望住這個進入她身體,與她真正共存的美麗男子。

緩緩醒來,白言言看著房外的陽光直直照在園中,才恍然已日上三竿。轉首看身側的男子,睡得依舊香甜。窗口的光線投在他的挺直的背上,投下陰影,無瑕的臉蛋朝向她,神情滿足輕鬆,眉間卻始終掩不了淡淡的憂愁的氣息。視線調向被他手掌握住的的柔荑,白言言閉了閉眼睛,腦海中似是千回萬轉。另一自由的手一個個地慢慢扳開被他握住的右手,怕驚動他般,鬆開後又神情怔怔地望住朗瑞好一會。

隨後才翻身撿起床下的衣裳,套上鞋子,穿戴完整後,一個人獨自漫步在這淩亂不已的房間中。每跨過地上每一物品,腦海中就不自覺湧出昨晚那發瘋似的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