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起床就打電話聯係了楊欣,問清楚了秦海在南城第一人民醫院之後,我帶著劉阿姨準備好的雞湯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睡了一夜,我已經不擔心楊正霖會認出我了,其實想明白了也就不怕了,原本我在芳姐那裏的時光到底也不是我自願的,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而且此時楊正霖應該處於風口浪尖上,他估計也不敢輕易的就挑破我的身份,要是讓人知道他和自己兒子同齡的姑娘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無異於自掘墳墓。
雖然我去看秦海瀾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但是我和秦風終歸也算是舊識,我親眼看到他母親跳樓,不去看一看我心裏不安。
我去看秦海瀾,不僅僅是為了看她,更多的是為了看看秦風怎麼樣了,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跳樓,不知道內心經曆的是怎樣的煎熬。
我雖然隻見過秦風一次,但是我記得他臉上的笑,也記得他讓我等他救我出去時臉上的執著,我原以為回到南城我們之間就再沒見麵的機會,雖然初見有些慘烈,但是並不妨礙我想再見他一麵。
在芳姐那裏過得有多黑暗,那些對我好的人就有多重要。
到了南城第一人民醫院之後,樓下圍的水泄不通,全是拿著話筒的記者,我猛然間愣住了。
以秦家在南城的地位,稍微一點動靜就足以撼動整個南城,秦海瀾出了這種事,已經不是簡單的家庭糾紛了。
我才跨到大廳,一個原本坐在地上有些疲憊的記者看到我雙眼一亮,跳了起來一個箭步就走到了我的麵前,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問:“小姐,請問你是……”
我嚇了一跳,隨之推開她的手。
“看你的打扮,是來探望病人的?”
我點了點頭,來醫院不是看病就是來探望病人的,難不成還有人來散步?
“那你看的病人是誰?”
我有些惱怒的瞪了那個記者一眼,我來看誰輪得到她來管?再說了,我也不敢輕易的說自己是來看秦海瀾的,這群人圍在這裏明顯就是為了秦海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看這一股子狐狸精的臉,是來看情人的吧?”
我才轉身走了幾步,那個記者嘴裏卻是不幹不淨的說起了難聽話。
我愣住了,轉頭看她。
“怎麼,自己敢做還不讓別人說?”
我捏了捏拳頭,走到了她麵前,她比我高半個頭,但我並不怕她。
“你堵在大廳裏,是為了來看你老公包的情人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麵帶冷笑的看著她。
她的臉瞬間就黑了,抬手就想打我,我一個側身躲開,接著站在她五步之遙的地方防止她再動手。
“小小年紀不學好,牙尖嘴利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嘴裏罵罵咧咧的,我原本已經不打算和她糾纏了,但是卻也不會輕易的就在她這裏吃虧。
“我來看望病人,是你擋著我的路,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現在又成心不讓我走,你沒聽說過好狗不擋道嗎?”
有些人,你不惹他,他也要招惹你。
一個不認識的路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李菲菲。
我越長大心裏就越明白,有些事情隻靠躲是不可能的,人善被人欺。
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那個記者的臉色變了幾變,我以為她又要撲上來了,沒想到她居然璀然一笑,拿著話筒就開始說話了:“下麵由我為大家播報秦家的最新消息,秦海瀾女士尚在病房中生死未卜,楊正霖先生也不知去向,不過楊正霖先生包養的情婦卻是直接來到醫院耀武揚威,態度囂張讓人發指,這種行為讓人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