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我腦中轟然巨響,之前在芳姐那裏客人們聽到我的名字臉上的那股玩味我記得清清楚楚。
他們是一臉的渴望,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是。
他臉上掛著笑,卻是冷笑,眼裏更是帶著不屑之意,這種感覺讓我很難受,他看不起我,其實我也不在乎他看不看得起我,隻是想到他的不屑或許是針對何宇我就一陣難受。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個東西你覺得那是天下至寶,在別人眼裏卻隻是路邊一顆墊腳的石頭,甚至還不如一樣。
他抓著我的下巴的力道極大,我心裏一片慌亂。
“顧老弟,這姑娘既然是何宇的妹妹,怕是也不能真的動她,到底也得留何宇幾分薄麵吧?”說話的是之前給我解圍的那個大叔。
那個年輕人聽到之後臉色的笑意斂去了,板著臉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回答:“他何宇算什麼東西,既然他妹妹都敢出來賣,我為什麼不敢買?”
其實很多男人都覺得在夜場的姑娘都是出來賣的,其實不然,服務員大多都隻是端茶送水的,雖然長得也漂亮,但是場子裏有明文規定不許私自賺外快。
“就是啊,開個價,直接買了就行,她來不就是為了賣的?”說話的是另外那個大叔。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急切的在我身上遊移,那模樣恨不得握著我下巴的人是他自己,不過看他想上來又不敢來的樣子,明顯很忌憚那個年輕人。
“我記得莫少說過他場子裏的服務員不能動啊。”那個為我解圍的大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讚同。
“我說宋老哥,你一直為這小妞說話,該不會是想自己來吧?”那個一直沒說話的三十來歲是男人也說話了。
他一說,那大叔臉一黑,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就走了。
他一走,我心中就是一陣踹然,我想讓他幫我找莫辰逸,但是又不敢開口,捏著我下巴的顧姓年輕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我於他而言也不過是送到嘴邊的獵物,不可能輕易的就讓我走,看剛才那個大叔為我解圍他反倒更生氣來說,他極其好麵子,我求救了,說不定莫辰逸來了都沒用。
“顧老弟,這小妞長得真不錯,看的我心猿意馬的,你要是不要,我可要了!”那大叔急色的上下打量著我,恨不得直接用眼神就把我的衣服撕碎。
“我不是小姐!”我知道自己的處境,更害怕他們來真的。
那個三十來歲是男人嘖嘖了兩聲說道:“對,你是服務員,但你也是場子裏的姑娘,不論是躺的,坐的,除了價格不一樣之外,還不都是來賣的!做婊子還想立牌坊?”
場子裏的服務員的確是不陪客人的,但是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場子裏的服務員的工資雖然比一般酒店餐館的工資高得多,但是比起正真的小姐來說,還差的太遠。
天天接觸這一行,見多了紙醉金迷和別人的洗腦,也有原本是做服務員的姑娘稀裏糊塗的就做了小姐。
不過那時候的我還不懂這些,我記得莫辰逸說過我待一段時間就能走的,我也不想惹事。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不是你不惹別人,別人就不惹你的。
那個年輕人放開了捏著我下巴的手,盯著我的眼睛說道:“記住,我叫顧安熙。”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他叫顧安熙又如何?我並不認識他,難道他是覺得就算我出去了,告訴了何宇他是顧安熙,何宇一樣不敢動他嗎?
“顧老弟,之前一直談工作,怪無聊的,要不要來點刺激的?”那個大叔說著已經走到了我麵前,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