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問了,我自然不可能否認,畢竟我打人的時候她看到了,便也點了點頭。
“何歡,你第一天來就敢這麼囂張?別以為你是莫哥帶進來的人就可以不守規矩!既然你這麼厲害,好,你去樓上的包廂服務!”
熏姐的臉上全是怒火,我看著她沒有說話,她除了剛剛給了我一耳光之外,其實對我還算是客氣,而且之前她還去找莫辰逸來救我,我心裏也感激她。
她直接指著剛才被我咬了一口的那個姑娘說:“許曉冉,何歡你帶著,我警告你,不要故意為難她,要是出什麼亂子,你們一起承擔!誰也跑不掉!樓上的客人都是些什麼人,我想你們心裏都清楚!”
許曉冉捂著被我咬得鮮血淋漓的手腕,唯唯諾諾的點頭說是。
熏姐看了我一眼,眼裏全是警告之色,隨之轉身就出去了。
許曉冉和另外兩個姑娘圍著我看了半天,她臉上掛上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著她的笑我就心知不好,但是除了服從熏姐的安排我也別無他法。
“何歡是吧?你的名字取得倒是很貼切,我可告訴你,樓上包廂裏的客人莫哥也惹不起,你現在要是跪在地上和我道歉,我就考慮待會好好帶你,否則的話……”
許曉冉一臉的威脅,我卻隻是笑。
我越是不害怕她,她的臉色就越難看。
“何歡,你就現在能得意,熏姐要真是怕你出事就不會安排你去樓上了?第一次來場子裏上班就敢這麼囂張,你就等著吧!”
她說完就去處理傷口了,我站在原地一下子愣住了。
她的話說的很有道理,我雖然不知道樓上的客人都是些什麼身份,但是就以莫辰逸連顧安熙都不怕,卻不敢動樓上的客人來說,樓上的客人不僅僅有錢,而且很有權勢。
原先我以為熏姐是個好人,但是看這件事,她的心思複雜程度遠非我能揣測的。
許曉冉很快就處理好了傷口,也從新換了一套衣服。
我剛才在包廂裏是換了新衣服,但是過來和她們打了這一架,衣服早就撕壞了,讓她給我也不可能,想了想,我把撕壞的裙角結了個蝴蝶結,雖然有些窄,但是看起來還不錯。
至於領口上被扯掉的紐扣,我就幹脆任憑衣服敞開著,頭發伸手擼了擼紮了個丸子頭,至於臉上那些弄得烏七八糟的口紅和眼線,我倒是不管了。
看不清我的臉,邋裏邋遢的不是更好?
許曉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轉頭朝著另外那兩個姑娘大聲的說道:“你們就等著我給你們報仇吧!”
看著許曉冉她們幾個人得意的臉,我居然不害怕了。
我是不想惹事,可是事一定要來惹我的話,我也不會一味的躲避,如果許曉冉待會故意針對我,我就算死也要拉著她做墊背!
許曉冉帶著走到了包廂的樓上,一跨進包廂的門她就跪下了,我愣了一下,她轉頭看我,挑了挑眉就跪著用膝蓋進去了。
我雖然不想跪,可是也不想出什麼亂子,咬咬牙跪下去也跟著她往裏走。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膝蓋倒是不疼,我就是覺得心裏很憋屈,什麼樣的客人會需要服務員跪著服務?
不過後來我懂了,來莫辰逸這裏消費的都是南城的上流人士,一般的白領隻能在大廳裏找個姑娘聊聊天喝喝酒。
暴發戶就進包廂,服務員可以站著,至於姑娘,隨他們玩。
樓上的包廂則是一些南城的頂尖人士,或許某一天你服務的就是某一個新聞裏經常出現的人物,他們來這裏玩要低調,絕對不能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