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熙冷冷的看了一眼劉阿姨看我:“既然人家都讓你走了,你還留下幹什麼,你跟著我,我難道還會對你不好嗎?”
我看著劉阿姨一邊搖頭一邊哭,劉阿姨卻滿臉寒霜的把我推出了家門。
“砰!”
看著門在我眼前關上了,我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核心支柱軟軟的就癱坐在地上,顧安熙居然放開了我的手,我捶打著門求劉阿姨讓我進去,裏麵卻是一片死寂。
我哭了不知道多久,淚眼婆娑的去看顧安熙,卻看到顧安熙蹲在我旁邊一臉的煩躁。
“哭完沒?”顧安熙說著猛地把手裏的紙塞到我手裏。
我拿著紙擦了擦眼淚,接著才發現鼻子塞的完全無法呼吸。
“還有嗎?”我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顧安熙撇了撇嘴把手裏的紙一股腦塞我手裏就站起了起來,說道:“既然好了,那就跟我走吧。”
我愣了一下,說道:“可是我要去荼蘼花開上班啊。”
顧安熙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一眼:“上什麼班,你那是做苦力,連工資都沒有,陪著本少爺,每個月給你一萬塊。”
一萬塊其實對於顧安熙來說也不過就是一頓飯錢,但是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我愣了一下沒有回答,糾結了一下還是小聲說道:“可是我在荼蘼花開上班的事情是何宇和莫辰逸約好的。”
“切!”顧安熙似乎對此嗤之以鼻。
我站起身來他就來拉我,我在地上坐了不知道多久,雙腿麻的不行,他一拉我,我就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眼疾手快的就扶住了我,看著我翻了個白眼,說道:“不堪一擊。”
我張口就想反駁,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糾結去荼蘼花開上班的事情,解釋道:“不去不行的。”
他愣了一下,說道:“是是是,不去不行,我現在就帶你去。”
聽到他這麼說我也鬆了一口氣,路上都在想要怎麼和劉阿姨解釋的事情,顧安熙似乎和我說了些什麼,我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等下車的時候我才發現顧安熙整個人就好像一隻發狂的獅子,渾身上下都籠罩在怒氣裏。
我一轉頭就看到他臉上似乎有些微不可見的疤痕,記憶瞬間倒回我和他第一次遇到的時候。
我心裏亂七八糟的,一下子想到顧安熙滿臉是血提著酒瓶朝我走過來的模樣,一下子又想到何宇和我說讓我等他。
“何歡!”顧安熙一聲爆喝嚇得我差點跳起來,我才看到他黑著臉看著我。
“你剛才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又在想何宇?”他提起何宇的時候臉色就變得很不好,那模樣和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沒有。”我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在想那次他在荼蘼花開差點一酒瓶戳我臉上的事情。
“我不信。”他撇了撇嘴看著我,臉上全是懷疑。
我愣了一下,隻能無奈的解釋:“我是在想你臉上的那個疤痕是不是那次我抓傷你的臉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