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的很久一段時間我都沒見過顧安熙,我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中途隻有張念和顧安逸時不時的來看我,我想問張念和白宇澤的事情,但是看張念不想提我又閉嘴了。
眼見離出院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我出院了是回何宇那裏去還是到顧安熙那裏去?
我知道何宇那裏已經不能稱之為家了,自然也回不去了。
可是回顧安熙那裏難免會想到在荼蘼花開他冷眼看著我的樣子,雖然我談不上喜歡他,可是我還是對他很失望。
躺久了覺得渾身上下就好像要散架了一樣,我心裏亂糟糟的也躺不住,便下床出去散散步。
下樓的時候聽到走道裏鬧哄哄的,似乎是有個產婦難產了。
我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卻聽到醫生問:“保大還是保小?”
或許我天生就是八卦的,突然就停下了腳步看過去。
醫生問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還沒回答他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就回答:“小!保小!”
我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半晌後那個男人也喃喃回答道:“小。”
聽到這裏我聽不下去了,搖著頭就下了樓。
不論什麼樣的女人在男人心裏都無甚重要,看人家明媒正娶的遇到這種選擇不是一樣被拋棄?
我執著於何宇將我放在什麼位置豈不是顯得很可笑?
更何況顧安熙那麼對我也實屬正常,我去想那些無用的,倒不如想想上學的事情。
我遇到那麼多事情也沒請假,不知道學校是怎麼處理我的事情,加之算時間離高考也不過就是一星期之後。
我雖然學習的時候頗為認真,但是遇到了太多事情也沒法專心致誌的做那一件事,我靜下心來才發現自己把學習過的知識居然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等我晃悠的差不多了才回病房,一推開門就看到裏麵站著一個男人,卻是那個送我回家一言不發的中年男人。
看到他我頗為意外,我以為會是顧安熙來接我,卻沒想到是他。
他看到我的時候臉色沒有一點波瀾,說道:“何小姐,顧少讓我接你出院。”
我衝他禮貌的點了點頭就開始收拾東西,他一言不發的等我收拾好才帶著我去到了地下停車庫。
我原本打算坐後麵的,但是想到顧安熙說的話就又坐到了副駕駛座。
他瞥了我一眼開著車就往前走。
他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我坐在他旁邊臉挪動一下都覺得不自在,眼神一下子就落到了他的手腕上。
他手腕上有一個粉紅色的疤痕印,我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我之前咬的。
我看著他的手就開始出神,卻沒想到他突然回頭看向了我。
我下了一跳收回了視線看向前去,才發現前麵是紅燈。
“何小姐,我叫周毅,是顧少的貼身保鏢,你可以直接叫我周毅。”他突然說話了,說完踩下了油門就繼續走。
我愣了一下,糾結了半晌還是說道:“好的,周叔叔。”
我叫他周叔叔的時候他的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