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並沒有反駁,轉而說道:“你沒有覺得錢露露的事情像是被人安排好的嗎?”
我雖然心裏不舒服,卻還是回答:“覺得。”
輔導員點了點頭,“何歡同學,我知道你是南城數一數二的李家女婿的親妹妹,家裏有權有勢,可是你為什麼……”
“老師!”我聽著輔導員的意思是要把錢露露跳樓的事情算在我身上了,我心裏氣急了,一下子就打斷了她的話。
她看著我表情變得很奇怪,“何歡同學,就算有的事情可以用錢解決,可是你的內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我看著輔導員突然很想笑,我為什麼要受到譴責?錢露露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宿舍裏我甚至都沒和她起過衝突。
“老師,你為什麼認定是我做的?”我看著她突然想起了我之前那個班主任。
她看著我臉上已經一片寒霜,“錢露露電腦被偷一事目標明確,你又是第一個踏進現場的,你難道不是為了掩飾某些東西?”
我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的確是第一個發現宿舍被盜的,可是我每個周末都是那個點回去。
輔導員盯著我繼續說道:“還有,錢露露之所以會出去,是因為有人告訴她,介紹一份工作給她,可以兩個月就買新電腦,那個人通過微信聯係的錢露露,除了認識的人,誰會知道她的微信?”
輔導員這麼說我一下子就笑了,“老師,我連錢露露的電話號碼都沒有,你憑什麼認為我知道她的微信?”
而且錢露露為什麼出去,要不是她告訴我,我一無所知。
她一時間沒說話,過了一會才繼續,“據我所知,錢露露之前也參加了校園形象大使,最後獲得頭籌的人卻是你。”
她越說越有趣,那次老師在我和徐梅之間拿捏不定,和錢露露有什麼關係?
我看著她連反駁的興趣都沒有,我被人汙蔑的次數還少嗎?還差這一次?
後來她又說我們宿舍隻有我是南城本地人,其他人都是外地人,加上我家裏有錢,隨隨便便動手弄死錢露露也是輕而易舉。
加之錢露露跳樓的那幾天我剛好請假了不在宿舍,說明我心虛為了避嫌。
看著輔導員說得頭頭是道,我冷笑道:“老師,你有證據嗎?”
我一說話她臉色就變了,最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何歡!你害死的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老師,你敢為你今天說的話負責嗎?”我看著她心裏一點也不害怕,我那個時候心裏裝的不是錢露露的事情,而是張念在李菲菲手裏的事情。
學校的事情我懶得搭理,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
輔導員抬著手指著我,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老師,我希望你查清楚再來和我說這些話,否則我告你誹謗!”我看都懶得看她,直接操著輪椅就走。
出去看到顧安熙站在門口,我突然就歎了口氣。
顧安熙挑了挑眉,推著我的輪椅就走。
“怎麼,生氣了?”走了半晌顧安熙突然開口,語氣裏帶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