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願意,最後還是被他們帶到了一處魚龍混雜的KTV。
荼靡花開很講究格調,所以整個場子都散發著濃濃的奢靡之風,又因為去消費的人都是有錢人,所以荼靡花開很注重衛生和程序。
像那天我被那幾個年輕人帶去的KTV裏麵烏煙瘴氣的氛圍,在荼靡花開從未出現過。
一進去就是撲麵而來的煙味,煙熏霧燎中能隱約看到男/男女女隨著音樂瘋狂的扭動身體跳舞。
我被他們拖著進去,裏麵的人連看都沒看一眼。
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幹什麼,自然拚了命的掙紮,幾個年輕人雖然不敢朝我下手,抓我的力道卻是大到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他們抓著我走到了角落裏的一張桌子,一使勁就把我推倒在了座椅上,我還沒坐穩就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人帶來了?”
我急急忙忙坐起來,一下子看去腦子裏頓時轟的一聲巨響!
那個男人是當年當著我的麵廢了孫曼霜的那個絡腮胡!
我看到他下意識的就想跑,腳還沒提起來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嘴角掛著一抹譏諷,“何歡,五年沒見,你長得更漂亮了。”
我的心髒砰砰直跳,看著他連動都不敢動。
他挑了挑眉放開我,坐到我對麵,直接就著酒瓶喝了一口酒才說:“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帶你來嗎?”
“是李菲菲派你來的。”既然五年前他就是李菲菲叫去的,五年後我偷了資料,顧安熙卻依舊大獲全勝,那麼李菲菲會叫他來也是合乎情理的。
絡腮胡挑了挑眉沒有回答我,轉而說道:“看來你這幾年和李菲菲的鬥爭一直沒停過啊。”我沒有說話,他才繼續,“不過你猜錯了。”
我緊緊的盯著他,“那你是誰叫來的?”
他靠在座椅上睥睨的看著我,“誰叫我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上不能離開這裏。”
我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除了李菲菲會在那個節骨眼上把我弄到絡腮胡手裏之外還有誰?
“你想怎麼辦?”我緊張的手心都是汗,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
絡腮胡似乎來了興趣,杵著下巴看著我,“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說完他笑了,眼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耳畔除了嘈雜的人聲就是巨大的音響,震的我心慌意亂的。
“我不懂。”我捏著手看著他。
絡腮胡摸了摸下巴,“五年前你就很倔強,沒想到五年後你依舊是這個樣子,有趣。”
五年前的絡腮胡身上沒有狠厲之氣,但是五年後的他一身戾氣內斂而又鋒芒畢露。
“何歡,有個人想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你就好好的做給他看,明天你就可以離開,這裏是我的地盤,我不會強迫你留下來。”
他口裏的那個他是誰,我一無所知。
“你要我怎麼做?”在南城呆的久了,我越發的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絡腮胡輕笑了一聲用下巴指了指那邊的舞池中央,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發現是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貼著一個男人跳舞。
雖然他們身上都穿著衣服,但是舞姿緋糜的讓我多看一眼都覺得不舒服。
“我不會跳舞。”我捏著手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