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陳曉雅歇斯底裏的吼叫,我的頭還是一陣刺痛。
她說的太對了,我連自己都救不了,還妄想去救別人,簡直是癡人說夢。
喬哲的葬禮很低調,隻邀請了極少數親近的人,我也在邀請之列。
我站在喬哲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的照片,覺得熟悉而又陌生。
我清楚的記得他說我的事情等我想說了,就說給他聽,可他還沒等到那個時候。
我們參加喬哲葬禮的那天天氣很好,太陽高高的掛在空中,不時吹過和煦的風,可我們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我站在喬哲的墓碑前,把自己的經曆在心裏一一說給喬哲聽,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權當一個念想。
葬禮結束了我打算回家,喬哲的母親叫住了我,“何歡,前幾天我們收拾東西,收拾到一封信,似乎是喬哲寫給你的。”
我愣了一下,喬哲寫信給我?
我倒不是覺得不可能,就是覺得這是信息時代,發短信打電話那麼方便,為什麼會選擇寫信?是他覺得有些話不好當麵說嗎?
喬哲的母親把信遞給我,那是一封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信,甚至連郵票都貼了。
我鄭重的接過信,打開之後映入眼簾的是喬哲略帶狂野的熟悉字體。
信裏交代的事情不多,就說了喬哲自己和陳曉雅之間的事情,以及被辭退了打算出國一段時間,不知道還回不回國等等。
他最後說了一句話:何歡,曾經見過一句話,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大約就是形容我們的關係,如果我還會回國,希望你已經成為數一數二的大設計師,到時候我以你為榮。
最後的署名是:你的哥哥,喬哲。
我拿著那封信幾乎站不穩,喬哲打算出國,打算離開南城,打算跳脫出這一切的雜亂紛擾,可是,他慢了一步。
陳曉雅和他之間的事情,對他來說是揮之不去的汙點,因為他沒有克製住自己心中的欲望。
但是字裏行間我能看出來他的無奈。
陳曉雅對那件事閉口不提,是不是其實喬哲是被下藥了?
我心裏麵很亂,直接把信收起來捂在胸口。
回到家之後李菲菲又是一通為難,我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她說什麼都假裝沒聽到。
等晚上下樓吃飯我才發現家裏來人了,聽聲音似乎來了三四個外人。
我側耳凝聽了幾分鍾,通過聲音辨別出來人,裏麵有李弘文、顧子牧、楊正軒和蔣先生。
顧子牧和楊正軒的到來我毫不意外,畢竟他們和李弘文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蔣先生也在,倒是讓我一陣意外。
原本聽到楊正軒和顧子牧的聲音我是打算退回房間的,可是想到蔣先生也在,我就鼓起勇氣下樓了。
我才下去他們就把視線落在我臉上,坐在桌子邊上的還有何宇和李菲菲。
李菲菲笑的一臉溫婉,何宇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點也看不出來私底下兩人劍拔弩張的關係。
“各位叔叔好。”
我叫完之後他們都點了點頭,戲演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