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為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在向前行走,當我大半夜被自己手機嚇醒,驚魂未定的看著孫曼霜打來的電話開始,我就知道,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都是平靜的。
那天晚上我陪蔣先生到夜場裏晃了一圈,原本不喝酒的我也被灌了幾大杯下去,才回去我連洗漱都沒有就昏昏沉沉的躺下了。
我的計劃我沒有告訴孫曼霜,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即使孫曼霜算得上我在南城極少數幾個人裏可以信任的一個,也是不能說的。
我的手機設置的震動模式,即使沒有聲音,在安靜的夜裏我還是被嚇得不輕。
“孫姐姐?”
我才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孫曼霜壓抑的哭聲,“歡歡,我該怎麼辦?”
我愣住了,心知不好,趕緊詢問:“怎麼了?”
“陶葉被人暗算了。”孫曼霜說這句話的時候,哭腔居然瞬間沒有了。
“陶醫生怎麼了?”我急急忙忙的伸手按下開關。
“有人在他的針水裏下了毒。”
“什麼?”我瞬間彈跳起來,光著腳就去找衣服。
“不是那種毒,是海洛因。”孫曼霜才說完那頭就傳來了巨大碰撞聲。
海洛因?我腦子裏嗡嗡作響,毒品離我還是太遙遠了。
孫曼霜的手機裏都是雜音,過了很久我才聽到孫曼霜的聲音再次傳來,卻好像用盡了力氣的大吼:“歡歡,快幫我買生理鹽水和葡萄糖,還有注射器!”
孫曼霜的話音剛落,那頭就傳來一陣巨大的雜音,很快電話就掛斷了。
我急急忙忙的換上衣服隨便洗了把臉,剛想出去就遇到蔣先生。
他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著我,臉上沒有一點睡意。
“你要去哪裏?”他微微皺眉,似乎心情不好。
“我一個朋友出事了,我得去一趟!”我幾乎來不及解釋,急匆匆的就跑了。
到了門口看著黑乎乎的路麵的才反應過來是大半夜,我想回去讓蔣先生開車送我去,卻又覺得太不現實了。
最後我鼓起勇氣直接衝到了路邊,拿著手機研究了半天才打了一輛車。
司機似乎也困了,開著車一言不發的送我到了藥店,我買了孫曼霜要的東西直接趕到了孫曼霜那裏。
我才到樓梯口就看到孫曼霜的門口站著幾個穿睡衣的人,似乎是鄰居。
“孫姐姐,是我!”我趕緊衝上去敲門。
孫曼霜才打開門就被一群人指責起來。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鬧騰什麼?”
“就是,投訴你信不信!”
孫曼霜什麼都沒說接過我手裏的東西就走了,鄰居們不依不饒的,我趕緊擋在門口,“對不起啊各位,我姐夫生病了,你們看,我就是送藥來的,打擾你們休息真是對不起了。”
我一說,一群人臉色就好了很多。
“要不是看在你禮貌不錯的份上,非投訴不可!”
幾個人顯得不依不饒,最後還是走了。
他們走了我才趕緊進去,一進去就看到客廳狼狽不堪,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