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幾乎不離開病房,他在我病床旁邊加了一個躺椅,晚上就在那裏湊合著睡覺。
我白天睡得多,晚上就會睡不著,常常半夜醒來的時候,都能看到他的側臉。
我認識秦風時候,他炙熱的就好像天上的太陽,後來再相遇,他雖然大變了模樣,眉宇間卻有幾分掩不住的妖嬈。
曾經我覺得顧安熙比他好看,秦風這樣的長相,沒有一點男人的陽剛之氣,直到這一刻,我才終於發現,所謂的陽剛之氣,並不是看長相的。
我躺了半個多月身體也好了很多,沉睡的時間也越來越少,秦風似乎看出來我的無聊,主動和我說起了陳家的近況。
所謂樹倒猢猻散,陳家一破產,原先和陳家關係還不錯的那些小股東們紛紛毫不留情的到陳家要錢。
陳子豪似乎也不想再翻身了,從此一蹶不振,幹脆讓人到陳家去搬東西,看上什麼拿什麼。
陳子豪會這樣,我想得明白,一個人一但跌入深淵,而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機會翻身,就不可能再有什麼動作。
但是陳瑤不一樣,陳瑤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現在顧安熙突然和龍馨兒訂婚了,她能沒什麼動作?
“那陳瑤呢?”我安靜的聽完秦風說的一切,才問。
“不知所蹤,我也在查她的下落。”秦風說著抬手攏了攏我的頭發。
古語有雲,說曹操曹操到,我們才談論了陳瑤不到一周,她就出現在我的病房裏。
我幾乎看不出來那是陳瑤,她穿著一身護士服站在我病床前,麵無表情,幾乎看不出一點情緒。
早上秦風和我說,有個會議必須親自去參加,派了保安守在我的病房門口,讓我安心睡覺,睡醒他就回來了。
我還沒睡著,陳瑤就端著一盤子的針水進來了。
“好久不見。”我盯著陳瑤,不著痕跡的伸手想按下按鈴。
“嗬……”陳瑤冷笑一聲,衝過來就把我一下子從床上推到了地上。
我出車禍傷的不輕,左邊的小腿粉碎性骨折,肋骨也出現了裂痕,脖子上的韌帶拉傷,住院的日子裏連翻身都不行,陳瑤這一推,瞬間全身上下都劇痛起來。
我重重的喘著粗氣看著陳瑤,“陳小姐……你來這裏是想殺了我?”
陳瑤捏著拳頭看著我,突然朝我的臉就是一腳踢過來,我隻來得及稍稍往後退了一點,躲開了一些力道,她的腳還是踢在我的鼻子上,鼻血也瞬間流了出來。
“何歡,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禍害!我早就該弄死你了!”陳瑤尖叫著抬手就揪起我的頭發。
我抬手抓住她的手腕,“陳瑤,你到這裏來,你有沒有想過,秦風不會讓你離開。”
“嗬……我敢來就沒想過要離開!”陳瑤猛地拔掉再給我輸液的針頭,朝著我的肩膀上就狠狠的戳了下去。
“唔……”我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來,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落到了地上。
陳瑤戳了好幾下,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的猙獰,“何歡,你不是有本事弄垮我陳家嗎?現在怎麼像條狗一樣任人宰割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