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曉曉臉色煞白,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她喉嚨幹渴,說話的聲音都無比嘶啞:“大夫,生姐兒沒事吧?能看好吧?”
她搖搖欲墜,仿佛隻要大夫一說不行了,就會轟然倒地一樣。身為大夫,雖然看慣了父母放棄,心底還是希望能夠救活一條性命的。他們如此看中自己的孩子,大夫也沒有隱瞞:“發現得早,能夠平安無事,隻是這藥草,恐怕需要不少銀兩。”
才成家沒有多久,李無忌在怎麼能幹,也隻攢下一些銀兩,大部分還是交給了王氏和李氏,因此,他臉色不是很好看,一言不發的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交給大夫。
“我這裏攢了些銀兩,先用著,等不夠了,我們再想想辦法。”李無忌手上拿著一個小包,裏麵都是白花花的碎銀。大夫知道這恐怕已經是他所有的家底。
隻是他也無能為力,已經隻收了他藥草錢,當做平日裏對他幫助的回饋。大夫唉聲歎氣,還是沒把勸阻的話說出口。心裏已經大概有了一個底。
恐怕王氏和李氏不會給他們銀兩來救治生姐兒了。大夫把話藏在心底,沒有耽誤時間,連忙趕回去抓藥。石曉曉無助的坐在床邊,透亮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裏亮得驚人,帶著所有的希望,她溫柔的哄著生姐兒。生姐兒有氣無力的,連呼吸都放慢很多。
“好好的,怎麼會發燒呢?”石曉曉突然說道,正是李無忌之前所想的。他沉默不語,兩人心裏有著共同的懷疑。隻是和石曉曉不同,他……還不願意把家人想得太壞。
才剛剛從楊氏那裏帶回來,發燒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可是之前在楊氏那裏,生姐兒一直養得很好。李無忌蒼白的解釋:“可能是嫂嫂想到生姐兒就要離開,注意分散,就沒有注意吧。”
注意分散,就讓生姐兒發燒?
石曉曉冷笑一聲,到底沒有說什麼。生姐兒是接回來才發現發燒的,真爭論起來……也是他們吃虧。
更重要的還是看病的銀兩,她抿緊嘴,半響,才啞聲道:“我們得找家裏要些銀兩,來為生姐兒看病才行。”連大夫都知道可能性不大,她又何嚐不知?
無論是王氏,還是李氏,都是隻進不出。怎麼可能給他們這份銀兩,來為生姐兒看病?石曉曉沉默的看向李無忌,眼底一片死寂。
她想了這麼久的生姐兒,才剛剛團聚,就發生這種事情。石曉曉握著她柔軟的小手,今夜是睡不著了,注定無眠夜。
隔日,李無忌一大早就去找到王氏,說出前來的目的:“祖母,生姐兒病了,要些銀兩看病。”他注意到,桌上擺著一杯熱茶,喝到一半。再想起之前看到的身影。
恐怕楊氏先一步來找王氏,就是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李無忌心道,還好不是石曉曉過來,恐怕事情會更嚴重。他看著臉色越來越臭的王氏,尖酸刻薄的臉此時更加惡毒。
哪怕有意收斂,也毫無作用,她一拍桌子:“病了?好好的怎麼會病了?當初說好讓楊氏給你們帶,不樂意,現在好了吧?這銀兩,我是不會同意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