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陳默對見到陳水心很是好奇,心裏自然是高興她能來看自己。
“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最親的人了,你出事了我怎麼能不來看你呢,而且靈堂那邊也有親戚在那邊守著,沒事的。”陳水心心疼的坐在床邊,看著陳默猙獰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問道:“疼嗎?”
“不疼,有十三給我的藥,現在舒服著呢。”陳默笑著說。
陳水心眼眶微紅,嘟著嘴說:“為什麼要那麼拚命的救那個女人,明明跟你非親非故的……”
陳默笑著說:“不準胡說,宋姐姐她不是什麼外人,而且她也很關心你。我們之間的事情,你還小,不明白我不怪你。”
“哼,我不是小孩了。”陳水心辯駁了一聲。
“好好好,你不是小孩,你是大人了。”陳默笑著安慰。
陳水心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頭,低聲說:“我打算讓葬禮提早辦,現在事情那麼多,我不想在耽誤了。”
陳默看了一眼身後的陸子月,不太明白陳水心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問道:“頭七都不等了嗎?”
“不等了。”陳水心搖頭。
陳默也不不好再提,點頭答應下來,既然陳水心都已經看開了,他也沒有理由反對。但是陳水心突然的轉變讓他心裏隱隱不安,明明之前還是一個傷心到不吃不喝的人,為什麼突然就能說出讓葬禮快點進行的話呢。難道對於失去父母的人來說,多看一眼就少一眼,不應該是多看幾眼麼。
聊了一會,陳默的電話響起,但是卻是一個陌生號碼,陳默以為是內維爾的電話,於是接通詢問道:“哪位?”
接通後,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很熟悉,總覺得在哪聽過,但是那頭說的是英語,他聽不懂,隻好連忙打開擴音,讓英語好的陸子月做翻譯。
“您好,你是哪一位?”陸子月用流利的英語詢問道。
電話那頭說 了幾句,陸子月翻譯過來:“她說她是蒂芙尼的設計總監Amfitheatrof,想問你是不是本人。”
“那你告訴她是我本人。”
陳默這才想起來,Amfitheatrof答應給自己和秦七七做情侶對戒,這時間過了這麼久,戒指肯定做出來了。估計Amfitheatrof聯係不到秦七七,這才想起來聯係自己。讓陸子月做了翻譯,和Amfitheatrof說好讓她來醫院後,陳默掛掉了電話。
陳默倒是覺得沒什麼,反倒是病房裏的其他人看著陳默的眼神就不對勁了,這件事情在他們的心裏是個禁忌,隻從上次孫筱發酒瘋被陸子月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之後也沒敢在這件事情上大大咧咧。
可是現在又冒出來一個Amfitheatrof,這不是赤-裸裸的傷口撒鹽麼。但偏偏他們還不能說什麼,畢竟人家不知情啊。
Amfitheatrof很快就趕到了醫院,同時還帶來了一些補品,陸子月留在這裏做翻譯,其他人則是被陳默給趕了出去。
簡單的寒暄後,Amfitheatrof開門見山的詢問:“陳先生,之前我聯係秦小姐的經紀人,但是她稱秦小姐現在不聯係任何外人,我沒有辦法才聯係到您,戒指已經製作出來,但是您和秦小姐現在出了問題嗎?”
陳默沒想到Amfitheatrof會這麼直接,不過隨後也釋然,美國人可不會像華夏人心裏那麼多彎彎繞繞,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所以也笑著點頭:“我和她的確是出了些問題,所以這個戒指,現在對我來說,還真的是一個難題。”
Amfitheatrof也是一臉愁容,當初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砸到了這上麵,也是想要用秦七七給自己的職業生涯上劃上絢爛的一筆。但是這計劃就是沒有變化快啊,這才幾天,兩人就鬧不和了?
“這的確是一個難題。”
陳默試探的詢問:“要不,我把這對戒指給買下來?”